沈二爷当即呆滞住,他与苏夫人早已眉来眼去,一直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就是碍着身份,明明他已告知苏夫人日后纵使他当家了,也只能纳她为妾的,她也应允了的,还道倾慕他,是以不在意名分,他怜悯她年纪轻轻就孤身一人,心生爱惜,这才没把持住的。
“爹,苏夫人是做过正妻大娘子的人,现在也是记在苏家族谱上的,祖母及苏家人都帮衬着她,你想想她如何就甘愿做你的外室,隐忍数年再回沈家示弱伏小的做个妾?”沈皓月想来她爹还不相信苏夫人坏他与吴家姑娘议亲的事,“醉梦楼的香料从不对外卖出,苏夫人也不可能是误买了香料放进荷包里,只会是有意为之。”
沈老夫人听
得愈加气怒,痛心道:“你这个逆子啊!我与你父亲还好好的活着呢,你就想着当家做主了纳一个寡妇回沈府!你是咒我们死啊!”
“母亲,绝没有的事,没有,原先我也是说一直养她在外面的,儿子怎会咒父亲母亲的,儿子承母亲多年养育,绝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啊!是儿子不孝,让母亲气怒了!儿子不孝。”沈二爷说完抬手连扇自己四五个一耳刮子!
沈老夫人瞧着又心疼道:“好了,你幼时体弱多病,我日日怕老天爷收你回去,千万般疼你,养成了你而今只听得人哄的性子,也是我的错。
沈二爷这才停手,沈老夫人道:“那狐媚子之前是个戏子的,惯会装模作样骗人,你能信她的话
?你告诉我,藏她在哪里?后事我来解决了,断不能让外人知晓,你父亲若晓得了,你以后还妄想当沈府的家?”
一听到沈老夫人暗示自己的嫡子之位可能被取缔,沈二爷就真怕了,坦白道:“她现下在兴仁坊,我买的一处宅子住着。”
沈老夫人望向沈皓月道:“我这里的人都是沈府的,出去抓人不方便,你叫你的人去抓,这几日就扔在木炭铺子,等到渝州那边族中长辈来信了,再看看如何发落吧。”
沈皓月应下,留下沈二爷在上清斋,自个回山月居去了。
夜里,沈皓月迟迟没睡下,待到玉枝回来禀告苏夫人已经抓去了木炭铺子,沈皓月才合眼睡去。
翌日,用完早膳,陈妈妈来了
山月居,沈老夫人不好出面,陈妈妈同沈皓月一起去木炭铺子见苏夫人。
沈皓月到木炭铺子时,高掌柜正着招呼客人,今日客人还有好几个,见沈皓月来,高掌柜连忙上前道:“三姑娘,您来查账本的?是小的糊涂,小的忘记给您送账本了。”
木炭铺子的账本沈皓月从未让高掌柜送去沈府过,沈皓月瞧着高掌柜使眼色,莫不是周遭有人盯着,顺着高掌柜的话道:“正巧祖母说屋子里的木炭烧着气味重,我带陈妈妈来给祖母挑些木炭,就顺带查一下账。”
“好嘞,这里人多,小的带三姑娘去后院挑。”高掌柜领着沈皓月和陈妈妈到后院,才小声道,“今日奇怪,来了好几个客人,挑半天
也不买,一块木炭问东问西的,小的怕是谁人派来打探什么的。”
“高掌柜费心了。”沈皓月道,她让陈妈妈吩咐下人们盯着的,苏夫人与她爹的事还未传出去,会是谁人盯上了苏夫人?
绿意见着沈皓月来,快步走了过来,高掌柜道:“外头还有人,小的去外头盯着,绿意从昨夜就一直看着那位夫人的,有什么事,您问绿意。”
沈皓月点头,高掌柜去店内顺带关上了后院的门。
“三姑娘,那位夫人不吃不喝的,也不吵不闹,我一直看着她,就怕她出什么事。”绿意被沈皓月从她爹娘手里买下来后就安排在木炭铺子帮忙,虽有些重活却很是安心,高掌柜也人也好,她很是感念沈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