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见沈二爷站在她这边,就安心很多了,只是二老还在,沈二爷也做不得主。
“父亲,您为官多年,最为公正廉明,媳是被冤枉的,媳多年为二房操持,从未有过半点私心,怎会有动皓月亡母嫁妆的心思。”张氏哭得梨花带雨。
沈老爷可不为所动,问道:“你道皓月冤枉了你,可有证据?她为何要冤枉你?”
张氏一下愣住,她怎么可能拿得出证据,沈皓月一个沈家姑娘,刚巧去买炭,还能叫来壮士抓她爹,这不是明摆着提前预备好的么?
“父亲,媳愚钝自是找不出别人的茬子,可自前几日媳命人去拿老太君送给皓月的玉石,她命婢女打了媳身边的下人,后来玉石留
在了母亲处,她就因此事恨上我了。”张氏找不出证据反驳沈皓月说她爹卖铺子的事,只好拉另外的事来化解,把老夫人也拉下水一致对付沈皓月。
“老太君送给皓月的玉石?这是什么事?”沈老爷扭头问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本想着当旁观者,今日的事就让沈老爷来断好了,没想到竟扯到自己头上来了,瞪了一眼张氏,向沈老爷解释:“老太君心疼皓月,前些日子送了两箱玉石金银来给皓月和季洲,我这不是担心他们年纪小,放太多贵重的在身边不安生,就收了来替他们保管,这也是皓月自个提出来的。”
沈老爷轻哼一声,他还不知道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妻是什么样的
人?眼界小,见小利忘大局,明言是替皓月和季洲保管,到时候叫她吐出可难的很。
“母亲切莫信了皓月的,她只不喜我这个小娘,我要替她收着,她就送到母亲处故意气我!哪里真心相信母亲,母亲给她留着的玉石,她转手就当了,也不知小小年纪作何要怎么多银子使!”张氏故意挑沈皓月的茬。
沈老爷和沈老夫人还没开口问沈皓月银子用到了哪里,外头小厮快步跑进来,拱手报:“老爷,老太君带着人来拜访,闯进来了……”
小厮刚说完话,老太君就出现在了堂屋门前,毫不客气的走进来,嘴里也没有客气地道:“我思念外孙心切,等了几日你们都不送来,只好我
亲自来沈府,小厮还拦着我,怎么?不让我见外孙?”
老太君说话间已经走到堂屋前面,就站在沈皓月身边,握起了她的手。
沈皓月手心一热,眼眶也跟着热了,紧紧反握住外祖母的手。
沈老爷赶紧起身拱手一揖,“老太君这是哪里的话,本该是我亲自送皓月和季洲去大将军府的,还没来得及,辛苦老太君跑一趟了。”
“我下了帖子给你儿子,请他送人过去都请不动,哪里敢劳烦你啊,这不,只能自己过来。”老太君说话从来直爽。
沈老爷略微尴尬,只好引开话题道:“此处不宜交谈,还请老太君移步到正堂去,我命人去把季洲也叫来。”
“不用个,此处正好,
老婆子我今日来,也正想给外孙主持主持公道!”
沈老爷瞧着老太君不容质疑的神色,只得侧身给老太君让了坐位,眼睛盯向一旁的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走到左侧第一个位置坐下,打量多年不见的老太君,见她手脚爽利,身姿还修长挺直,心下很不是滋味,双手不知觉交叠到肚子前挡住发福的体态。
沈皓月既惊讶又欣喜,外祖母竟然来的这么是时候。
这时,跟着老太君来的几人中一人女子走到老太君身边,向沈皓月笑这问好:“表妹,又见面了!”
这位不正是乔装成下人替老太君送信的俏皮女子嘛!沈皓月果然没猜错,她并非下人,是她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