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刘悦明显动摇了一下,眼神里的凶光消失,反而是露出了一抹希冀。
这让我更急确定,她现在陷入了泥沼,不是她对向晴有多么的忠诚,而是她没有其他的退路了。
就在我等待着刘悦的回答时,我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一回头,严迟钧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可怕地看着我,此时没有靳寒和周晏礼他们在,他压根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戏,维持他那道貌岸然的模样。
看到严迟钧,刘悦立马就紧张起来,“迟钧哥哥,你怎么来了?”
“你明天就出院了,我担心有人来打扰你,看来我真的是来对了。”严迟钧说着就走了进来。
我起身,面对严迟钧浑身的阴沉气息,我有些忌惮,因为我觉得这个人特别可怕,其他人针对我,我尚且能够找出一个理由,可是他针对我,设计我,陷害我,我根本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而且他还是靳寒的好友,而靳寒身边最亲近的那几个人,多少都知道我现在和靳寒关系不清不楚。
严迟钧瞒着靳寒对我下手,难道就不怕被知道?
“舒小姐,麻烦你不要打扰悦悦休息。”严迟钧这是下了驱客令,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张脸让我感到莫名的惊悚。
一个表面温和儒雅的男人,看似对每个人都很好,可是实际上暗藏着害人的心思。
越是这种让人无法防备的人,越是容易让人中招。
他一来,我就知道自己的机会已经很小了,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可能会引起严迟钧的怒气,反而对我自己不利。
我假装淡定地起身,对严迟钧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严先生,打扰了。”
说完我看了一眼刘悦,眼神十分的深邃,希望她能看懂我这个眼神,幸好我刚才没有废话,而是将最有价值的条件已经全部说了出来,不然真的是白跑一趟。
刘悦迅速地躲开了我的眼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从医院出来后,我透了一口气,心里十分的忐忑,就在我准备上车的时候,却看到周晏礼的车子出现了,他也看到了我,所以在我的旁边停了下来。
我感到很惊讶,“你不是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吗?”
“患者突发状况,取消了手术,所以我先赶了过来看看刘悦的情况,你见到她了?”周晏礼从车上下来,夜色寒风之中,他的脸颊有种雪白琉璃的感觉,让人想起了“易碎”和“完美”这两个词。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种念头,随即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答道,“见到了,该说的我和她说了一下,但是没一会儿严迟钧就赶了过来,现在他在刘悦病房里。”
周晏礼松了一口气,他答道,“如果你没有赶过来的话,我应该会见刘悦一面。”
“你想帮我说服她?”我惊讶地问,周晏礼现在为我做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我心里的愧疚也越来越深。
“嗯,但是你既然来过一趟,我就不上去了,对了,一起去吃点夜宵吗?我想和你说点事情。”周晏礼每次提出想要和我说点事情的时候,基本都是重要的事。
但是我不知道这一次他要和我说什么。
我没有拒绝,上了周晏礼的车,他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小酒馆,虽然看起来很小,但是里面装潢很精美,客人也挺多的,他带着我来到一个小包间,点了一些食物以后,我们两个便聊起了天。
周晏礼听着我说游艇上的事情,偶尔会喝一口水,直到他听到我说,是靳寒帮我下了游艇,赶到了医院时,他的眼神深邃了几分,看了我一眼。
我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异样,立马追问道,“周晏礼,你觉得奇怪吗?靳寒既然要袒护严迟钧,为什么还要帮我?”
“我今天找你也是想要和你说这件事。”周晏礼将水杯放下,眉心微微聚拢,似乎有一丝犹豫。
“你说。”我的心沉了下去,心里有一丝希望则是冒了出来,也许我想不通的事情,会再周晏礼这里得到解答,他就是我的百晓通。
随后周晏礼用平静的口吻,和我讲述了一个故事。
是关于靳寒和严迟钧之间的故事。
严迟钧是靳家司机的儿子,当年他的妈妈也在靳家当佣人,他和靳寒周晏礼都玩得很好,三人之间从来没有想过阶级之分。
这种感情一直维系到靳寒十四岁那年,他约了严迟钧和周晏礼一起去海边玩,因为严迟钧父亲是司机,所以他开车带着三个少年,还带上了自己的老婆照顾他们。
就在那一次海边之旅,靳寒险些溺死,而严迟钧的母亲为了救他,死在了大海里,连尸体都一直没有捞回来。
这件事成了靳寒和严迟钧之间的裂缝,后来严迟钧还是在靳家待了几年,直到高中毕业才和父亲离开。
“所以在X国的时候两人心里其实还有着隔阂?”我被这个故事惊到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