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应了一声,拉了拉老莫的衣服,提醒他和我一道进入老苗寨之内。
老苗寨的规模着实不小,一楼是大餐厅,放着好几张古朴的八仙桌,墙面上挂着巨幅的水墨山水画,电灯也做成了灯笼般的模样,主打的是复古风的风格。
至于二楼,则是一间又一间的包厢了。
这个点,老苗寨早都打烊了,但是隔着包厢的门窗,我却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杯盏相击的清脆响声,也能听到里面的客人发出的交谈之声。
虽然目前听不太清包厢里的人在说什么,但是我能感受到,几乎每隔包厢里的人,谈话的那语气,都带着凝重,甚至说是肃杀。
那感觉,就像是在听电视剧里的反派躲在密室里,商量阴谋诡计一般。
我心里当下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便问陈峰道:“这老苗寨不都已经打烊了吗?怎么二楼的包厢还在营业啊?打烊前都不清场?”
陈峰在前领路,头也不回地回答:“哦……坐那些房间里吃饭的并不都是客人,大部分都是老苗寨的自己人,外加一些像你们一样,从外地赶来的师父……”
说完后,他突然立定,扭头正色道:“跟我快点上楼就行,不要在这个地方打听,也不要惊动包厢里的人,对咱们没好处……等到了今晚的住处,有啥问题的话,我都会跟你说清楚。”
“好……”我应了下来,但却没有听陈峰的告诫,反而是集中起了精神,尽力地听着包厢里面的声音。
这半年来,我收敛功德、温养浩气,早就达到了耳聪目明的程度。
如今,我接了笼叔的修为,隔墙听声对我来说,更加不是什么难事了。
我有心想要好好听听这些包厢里的人到底在谈论什么。
但仔细听了一阵后,我听到的却是一连串“叽里呱啦”的说话声,跟刚刚门口接待我和老莫的侏儒说得应是同一种语言,也就是所谓的南越语。
难不成整个老苗寨里,窝藏着偷渡过境的南越人?
可当我走到通向三楼的楼梯口时,我却听到最近的房间里传出了一句国语:“我外公本来就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只要我想联系,多少还是能联系到他。但这一个月来,我外公彻底没了下落!这次我外公过寿,是你们六断堂负责的!你们当然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我闻言全身猛然一震!
外公?
六断堂?
外加这有些熟悉的女声!
我很快就响起了包厢里的这个说国语的女声是谁了!
这个女声的主人,是孟老头的外孙女,也就是那与我长相起码有七分相似的何无刃!
当初,我在解决了泥旺庄的鬼事后,就是她主动找上了我,将我家变的真相尽数告知。
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我不由站定,转身朝门口看去,却听得里面又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大小姐这话说得不讲理!孟老失踪,我六断堂也费劲了心思去寻找了!我家六爷为了寻到孟老,遭人暗害染上了疯病,如今还在木塘寻名医诊治!我们六断堂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我们怎么给说法?”
我瞪大了眼珠子,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朱新月,又是谁呢?
她居然也在一夜之间,就赶来了苗疆,而且还同何无刃会面了?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我屏息凝神,继续听着包厢里的谈话。
朱新月这边说完后,便又有人附和道:“你们别吵!听我说两句,孟老失踪,六爷倒下!咱们八个堂口更应该同气连枝!不能在这个时候闹别扭!
更何况,我们这次在喜乐镇汇集,可不是为了找孟老来的!喜乐山上的龙筋琵琶,我们志在必得,否则,我们八大堂在鬼市上再无立足之地了!八大堂成立以来,都是靠着鬼市赚大钱,一旦鬼市上没了我们的份额,我们八大堂这么多兄弟,又应该怎么养?”
我听到这里,几乎想破门而入了。
听这意思,孟老头的那什么八大堂,竟然也是为了姐姐原身的筋骨来的?
既然孟老头的人都来了,由此可见,龙筋琵琶的传说不止引来了苗疆的阴行师父,很多中原的阴行师父都被引来了喜乐镇!
我想着想着,一时有些出神了。
这时,老莫突然推了我一把,关切道:“余师父,你怎么了?”
而在楼梯之上的陈峰更是皱眉看着我:“余师父,我的余老板!我不是跟你说过把你的好奇心收起来了嘛!傻站着不动干嘛?快上楼!”
“哦……不好意思……”我咽了口唾沫,强行按住了一探究竟的心思,随着陈峰上了三楼。
老苗寨的三楼,则是装修古朴的客房了。
陈峰带我和老莫来到了一间套房门口,刷卡进入后,陈峰从冰箱里取了两瓶矿泉水,丢给了我和老莫,道:“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吧,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