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双喜叹了口气:“这只能说明松六指这事身上还另有隐情呗……”
松六指身死,有人用戏皮之法助他借尸还魂,结果到头来还魂成功的却变成了孟老头。
更加离奇的是,孟老头的魂魄入了松六指的新躯壳,但却就此成为了一个傻子。
现在孟老头的魂正在因“人傀术”缓缓散去。
而真正的松六指的下落却不知所踪。
而且,如果孟老头的魂神夺舍了松六指,那他自己的那副躯壳,如今又是个什么情况了?
这简简单单的“夺舍”事件里面到底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文章,给我十个脑袋我也梳理不清楚。
洪双喜也头疼地挠着头:“兄弟,依我看啊,这件事情多半就是孟老头和松六指之间狗咬狗,才整出来的……这两个人关系不睦,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啊,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钱旺庄收伏穷鬼后,遇上了一个姑娘……那姑娘不是孟老头的外孙女嘛!她当时不是亲口说了,松六指这几年弄得声势浩大的,把其他几个堂口都压得喘不过去来了!”
“嗯,我记得她……”我点头道,那个女孩比我大了约七、八岁,她是孟老头的外孙女,叫何无刃,跟我算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她前来拜访我,我才最终得以一点一点地接近了家仇的真相。
洪双喜又紧跟着道:“任何皇帝都受不了宰相弄权,孟老头和松六指也是这个道理……松六指在苗疆的这段时日里,大概率是跟孟老头兵戎相见了……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我们是无从查起的……不过,从现状看起来,松六指和孟老头应该是两败俱伤了……”
我点了点头:“不止是两败俱伤,孟老头被我用人傀术给散了魂,目前已经可以算是被我趁机给杀了……至于松六指是什么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但愿,他同样也是凶多吉少了……”
说到这里,洪双喜长长叹了口气:“天道好轮回噢!没想到孟老头最终还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听洪双喜这么一说,我心中却有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孟老头的女儿,也就是孟南柯当年就是因为被我母亲的魂神夺舍而死的。
而这么多年后,孟老头却是因为夺舍他人的躯壳,从而死在了我的手上。
这对父女的死法虽然细节上并不相同,但大体上却有共通之处。
所谓的报应的巧合,还真有点“妙不可言”的感觉了。
我沉默了一阵,感叹道:“我也是想不到,有一天,我的仇人竟然会送上门来便宜我,让我顺顺利利地取走了他性命……”
“顺顺利利吗?兄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咱们现在相当于是牵扯进孟老头和松六指内斗的风波中去了,谁知道过两天会出什么事呢!
要我说,咱们干脆把松六指的躯壳给一把火烧了,然后随便找个大山里面躲上个几年。等孟老头和松六指的势力自己散了,咱们再出来……”
“哪有这么好躲?孟老头的八个堂口遍布大江南北……里面到底有多少好手,咱们更不了解……所以,咱们计划照旧——必须得把松六指的躯壳利用起来!只要我们能打造出一个全新的松六指,那我们现在的所有顾虑,就能够打消了!”
洪双喜听我这么说又无奈地拍了拍脑袋:“得!兄弟……只要你能找到合适的妖鬼,那原计划照旧没问题……可这妖鬼,咱又不是说抓就能抓到的……”
我叹了口气:“我说过了,眼下就有个很合适的妖……”
“不是吧……你还在打那只野狐的主意?”
我点了点头:“对,我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再者说来,任何事都是可以讲条件的……它到底同不同意入人傀躯壳,总归是要谈了再说……”
见我意已决,洪双喜便不再多言,只道:“随你吧……”
那野狐在狮子山同我分别时曾经说过,它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方才会联系我。
我也没有什么能够直接联系它的手段,因此,我也只能安心地等待一段时日。
不过,我虽然不知道野狐具体要休养多久,但事关它能否逃离五仙阵,也事关它的自由,想必它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当然,我接下来也没有无所事事,而是找上了苗疆的老莫,问他最近苗疆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不管是孟老头还是松六指,在阴行里应当都算作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两个人在苗疆“打起来”,想必在当地阴行闹出的动静不会小。
老莫既然为苗疆人士,或许会略知一二。
考虑到老莫那里或许会比较忙,于是我提前发了信息给他,说要跟他打听点事,可能需要花费他比较多的时间,不知道耽误不耽误他。
老莫的信息回复得还算快,只不过他回复的内容,看起来挺让我感觉有些触目惊心的:“没什么耽误不耽误了……小余,你有什么想问的,组织一下,一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