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直接回答洪双喜,只回复道:“说来话长,我过会儿找你当面说吧。”
因为还在高速路上,我不方便同洪双喜说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目前离木塘还有些距离,我准备在车上闭目养神一会儿。
可是在我准备将手机锁屏的时候,我的眼睛突然瞥到了老莫的微信头像。
我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便给老莫发了一段微信过去:“老莫,好久都没同你联系了,不知道你身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我想咨询你一个问题。”
老莫直接就是秒回:“我方便,什么问题?”
老莫一向如此快人快语。
我便诚心请教道:“苗疆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夺舍之术,是可以在人的头顶上开灵穴,然后利用灵穴夺舍的?”
老莫的回复却很干脆:“灵穴?这名词我没听说过,听起来应该是中原的传统术式,应该不是苗疆的……你还是得找中原阴行的人问问……”
得到这样的答复后,我皱着眉头收起了手机。
松六指被孟老头夺舍的因由,短时间内,怕是查不出来。
姐姐这样的中原阴行大家,都只在松六指的躯壳上认出了一个“灵穴”。
当时,她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让我一度以为松六指身上中的是她所不熟悉的苗疆法术。
然而,老莫这种苗疆大师否认了这一点,那我就有些不知道从何查起了……
要命的是,查清楚这夺舍之术的来头非常重要。
因为,我最担心的是,松六指和莫老头其实是进行了一次灵魂互换。
如果真正的松六指现在上的是莫老头的身,那可就糟了……
等到我回了木塘后,把恢复为假死状态的松六指安置好以后,再上洪双喜所住的医院,把这次老六任务的由来以及详细计划说给洪双喜听。
可是洪双喜听完后,头比拨浪鼓晃得还欢:“不成!不成!兄弟,这老六我当不了一点!”
我皱了皱眉道:“为什么?虽然朱新月那里阴行师父多,但你有瞒天棺啊!你这件灵宝能让千余修为的野仙都看不出你的本尊,你还害怕个啥?”
“哎……兄弟……”洪双喜一脸苦相地叹气,“我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地当老六,而是几个月半年地当呐!你想啊,朱新月这么精明的一娘们,只要随便暗地里找我对对细节、套套我的话,就能发现我是假的了啊!你这主意风险太大,我不看好!”
其实洪双喜说得我早就考虑过,这活儿确实是非常考验他的演技。
但洪双喜完全可以用治病推脱,尽量少跟朱新月接触,平日里就装装昏迷,偶尔再清醒个一两个小时,半年的时间也就这么混过去了。
可洪双喜依旧摇头:“兄弟!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你要知道啊,虽然说装病确实容易,但一旦被发现端倪,对咱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而且,我有一个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说……”
“别卖关子,你想说啥就说呗!”
“兄弟,你看哈,松六指的躯壳里面藏着的,是你那仇家孟老头的魂!那你有没有想过,苗疆孟老头的躯壳按照道理应该也是空的,现在,他那具躯壳里面藏着的是谁的魂?”
我与洪双喜对视了一眼,洪双喜现在说的,也是我之前猜测的。
既然孟老头的魂神占据了松六指的躯壳,那松六指的躯壳又去了哪里?
有没有可能,松六指在苗疆的时候,用某些奇怪的法术,让他自身的魂灵和孟老头之间进行了一次互换?
之前,我之所以找老莫问苗疆有没有特殊的夺舍之术,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
毕竟松六指被孟老头夺舍这事,发生在了苗疆。
但是,老莫却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等法术。
想到这里,我就只能再度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
见我沉默,洪双喜又正色道:“兄弟!如果松六指和孟老头之间发生了灵魂互换!那不就是大事不妙?不管我演得怎么像,始终会有个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知道我演的松六指一定是假冒的!
所以,如果你如果真想把松六指这具人傀派上用场,你必须得让这具人傀熟悉松六指的一切,能演得无可挑剔,演得让真正的松六指,都没有能力证明他是假冒的!”
洪双喜这句话说到了关键点之上,就如同真假美猴王一般,那六耳猕猴的演技让漫天神佛都看不出其真假,最后还是靠如来强行剧情杀,才杀死了六耳猕猴。
我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需要打造一只六耳猕猴,让真正的松六指有口也说不清!”
“既然你懂这道理,那我建议你用另外一种方法!至少,这个演员,千万不能是我!”
“你有办法?”我挑眉看了洪双喜一眼,“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还能找谁?”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