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野狐一直在关心着我这边的动向,今天下午的时候,它就借用陈招娣之手给我连发了好几条信息,向我询问情况。
此番得到我的消息后,它立刻在微信上表示,马上就赶来狮子山。
只是无论是野狐还是陈招娣,目前都处于没有钱的状态,只能徒步过来。
等到它赶到狮子山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
野狐上山后,我发现它面有菜色,双腿都有些浮肿,不由叹道:“大仙,我这朋友的身子骨可不够硬朗,你占着她的身子连走了大十几公里路,她都快被你用废咯。”
野狐却不搭理我,冲我一伸手,问道:“小师父,狐尾呢?”
我便把那条干瘪的狐尾直接丢给了野狐。
野狐接过后,立刻大发雷霆,恼怒道:“这狗东西,居然把我的狐尾作践成了这般模样?我定要找他算账!”
话音一落,野狐当即便张开了嘴巴,将狐尾一整根地吞入腹中。
顿时,我便听到野狐所占用的陈招娣的躯体之上发出了“霹雳吧啦”的爆响之声。
其脸色当即就泛起了阵阵红光,想必是体内气血开始翻涌所致。
又过了一阵,野狐的整张脸上都长出了细密的白色毛发,覆盖住了它的每一寸皮肤。
紧跟着,野狐突然目露凶光,照着昏迷中的老陶走了过去。
可怜老陶被洪双喜以妖力侵蚀,至今还没有苏醒,完全没有感受到危险降至。
随后,野狐猛然露出了自己的獠牙,照着老陶的喉管就咬了过去。
一时间鲜血四溅,浓重的血腥味填满了周围的空气。
我没有兴致欣赏妖怪杀人,和洪双喜不约而同地背过身,往山下走去。
趁着野狐报仇的当口,我轻声问道:“老蛤蟆,看不出来啊,这段时间你怎么法力突飞猛进,老陶能拿到松六指的金手指,已经不是凡夫俗子了,怎么这么容易就栽倒在你的手上了?”
“那可不敢当!”洪双喜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兄弟,我的作风你还不了解,我不管对付什么敌人,都只玩偷袭,力求最短时间打在对面的七寸之上!这老陶就是被我阴了,如果我真的跟他堂堂正正地打,我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洪双喜说着,突然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那口水泛着妖冶的紫色,落到地上就烫得地面露出了丝丝白气。
随后,洪双喜得意地擦了擦嘴:“兄弟,你别忘了,我好赖也是只蛤蟆,也是带毒的。老陶当时把我在地上拖来拖去的,最后丢进了盗洞,满心以为能靠盗洞里的野狗咬死我。结果啊,老子直接一口毒痰喷烂了那野狗的鼻子。
然后那野狗就怂了,盗洞里也没啥动静了。可老陶这个不怕死的,居然敢探头进来查看情况,老蛤蟆我就瞅准了时机,直接又是一口毒痰吐在老陶脸上……
老陶能防得住鬼魂阴灵,哪里能够防得住我的毒哟!他直接捂着脸趴下了,我也就趁机爬出了盗洞,把他按在地上狂扇他的脸。”
我听完后,展颜一笑,一边扶着他往山下走,一边道:“没想到老蛤蟆你也有了一次高光时刻啊,可惜我没瞧见啊!”
“哎……兄弟,说实话,老子好歹是只妖怪,哪能没点狠劲了……只是这些年被一些大仙大师父撵得东奔西走的,早就没有一头妖怪该有的锋芒咯……”
洪双喜嘴上看似是有些自怨自艾,但眼神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笑了一声,没有接洪双喜的话茬。
这时,我俩的身后突然传来了陈招娣的声音:“喂……喂……你们……你们两个别走……我……我怎么在这里啊?”
回头一看,却见陈招娣在远处的树林中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因为下坡下得比较急,她跑过来后,还差点栽倒在我跟前。
索性洪双喜是一把扶住了她。
我和洪双喜对视了一眼后,便问她道:“曼莎姐?大仙?”
陈招娣气喘吁吁道:“什么大仙啊……天数……你咋不认识我了?我是陈曼莎啊!”
我眉头一拧,莫非那野狐对陈招娣的附体已经解除了?
接着,我赶忙撂下了陈招娣,独自一人跑向了荒坟边上,却见荒坟四周只留下了一地的血迹。
而墓穴边缘那颗用来绑住老陶的大树上,却已经不见了老陶的踪影。
那树上只留下了三行竖排的血字:“我用这老贼躯壳继续隐匿几日,待我完全恢复元气,再来与你商谈那风月场所之事。”
看样子,野狐刚刚应该是换了具躯壳,把老陶给夺舍了。
这样一来,陈招娣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只不过,桃源kissmore里的事情并没有解决,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出现怎样的变数。
一想到桃源kissmore,我突然就想起朱新月先前给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