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青年就说感其时做了这么多年了,食品安全都是体系化把关的,怎么可能不安全?
再说食品经营许可证就挂在墙上呢,你难道不会自己看吗?
邝女士就说:“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啊,你卖的包子,你难道没有义务证明它用的是好肉吗?是不是你往包子里面掺了屎,我也得买下来?”
包子铺的男青年总算受不了了,便把邝女士手里的包子抢了过来:“我不卖了!你别再这逼逼赖赖,耽误我做生意!”
“草!”邝女士咧开嘴喷道,“你他妈的给你脸了是吧,你开门做生意凭什么不卖?”
说着,她扬起手里的包去砸那店员。
店员年纪轻反应快,劈手夺过了包,又反手一个耳光抽在邝女士的脸上。
邝女士还是比较有理智的,没有继续抽出我给她的杀猪刀正面硬刚,而是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叫什么男人打女人之类的话术,把商场的安保给招了过来。
其实在场人听完了前因后果,都比较同情那店员的。
但邝女士骂人的功力实在太深,大多数围观群众也不知道怎么劝她。
他们便劝起了那个打人的店员来,他们都指责那店员说不管怎么样,打人就是不对的,本来是你有理,现在你再有理也变成没理。
就连安保都说,你打了人,这事情就帮不了你,好好给人家道个歉,该赔钱就赔钱。
再怎么说,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人家的脸可是被你打出红手印来了。
店员表情愈发委屈,但见在场所有人都不肯帮他,关注的重点也都在他“打人之上”。
既然围观群众都因为他动手打人而抛开事实不谈了,那他也就只能低声下气下来,对邝女士说对不起。
可邝女士依旧不依不饶,一边骂人一边自拍。
然后把自己受伤的脸发上了豆音、微波、小红鼠。
紧跟着她还没停手,又联系了记者和相关执法部门。
场面被邝女士搅得一度白热化,围观的人也是愈来愈多。
但我却是看得意兴阑珊,便直接回医馆了。
回到医馆的时候,我却正好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客户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
这女客户长相倒是平平无奇的,只是脸上却有好几道深深的淤青。
除此之外,她身上有一个特点非常奇怪。
她的胸竟然只有半个!
再仔细看看,我发现她的手指上的美甲做得很漂亮,图案精美,工艺精细。
这女客户身上的特点,让我想起了邝女士说的那个胸部整形失败的美甲店员。
于是我心中一动,便倒了一杯茶给她送了过去,准备跟她搭话。
但这时洪双喜却远远地跑了过来,颇有绅士风度地把那女客户请进了包厢。
过了好久,洪双喜又领着那女客户出来了,两人有说有笑地聊着。
洪双喜把她送出门后,她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医馆。
“兄弟,你猜那人是谁?”洪双喜送完客户,挤到我身边问道。
“是那被邝女士坑的美甲师吗?”我慢条斯理地回答,“她也被坑出心理问题了?”
洪双喜叹道:“是啊,她叫小周,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拿个五六千。行情不好的时候,还只能拿个三千底薪。到头来被骗了两三万的贷款,还做了个失败的手术……换谁都得被整抑郁了……”
“但这小周不是找降头师报仇了吗?”
“报仇有个屁用?那姓邝的能把钱还回来吗?她欠的那些贷款能清了吗?”
我正色道,小周可以选择报案的,可她并没有,反而是选择了两败俱伤的方式。
洪双喜却说,我是一点都不懂“社死”两个字的份量。
小周当初办贷款时可是被拍了一整套私密照片的,如果随随便便报案,那姓邝的把照片公布出去,情况就会变得更加操蛋。
更何况,小周还是个整形失败的,是完全无法接受社死的后果的。
“兄弟,我给你一道选择题:现在有两万块钱,你如果拿了就得社死,你如果不想社死就得损失这两万块钱。那你是选拿钱,还是选社死?”
“我选社死,我这张脸又不值钱。”
“得……兄弟,你的嘴是真够硬的。”
我当时对洪双喜的话还挺不以为然的,觉得人的权益受到任何不法的侵害,都应该“简单粗暴”地报案解决。
但晚上回家后,我却马上明白了,我确实是不太懂“社死”的“含金量”。
那时,我躺在床上刷手机,正好看到了一条热搜,标题为:《木塘包子铺男子掌掴女子,致女子脸颊红肿》。
标题下的文案内容是这样的:木塘感其时包子铺店员沈某因服务不周,被顾客邝女士投诉。两人发生口角后,沈某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