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问题的两人除了同为男性，性格上也不是什么难以相处的人，虽然不清楚邪祟挑选伙伴的条件，但至少可以肯定一点，两人都拒绝了，所以才出现了发疯的状态。

想到这一点，陆知时又问道：“张大叔，那你有没有发现附近有谁怪怪的，突然间变的暴躁或者和以前不太一样，特别是男性。”

张大叔低头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警官，这附近就我们这几户长住的，若是有谁出现这么个情况，大伙肯定立马就知道了。我想了一下，还真没有。”

他沉默了一会又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啊，警官，其实我一直想问。”

他突然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这案子是不是有点子邪性？”

“你为什么这么说。”

“昨天我不是给你说，我在林子里看到的事么，虽然我觉得可能是夜黑风高看岔了眼，这么说服自己也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但实际上，我当时一急之下，拿手机拍了这么一张照片，越看越邪乎。”

他说着，也不犹豫，直接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他滑动着向前翻：“找到了，警官，你看，虽然当时天黑了，手机自动闪光还是拍出了一点影子，这团白色的，你仔细看，像不像一张人脸。”

说完此话，连一直没有说话的三人都凑了过来。

只见漆黑一片的照片右下角，一团非常模糊的白影，一眼看上去像是因为手抖拍花的废片，但经老头一提醒，倒还真从那团白影中瞧出了五官。

只不过，这左看右看，也不像是个正常的人。

“能把这张照片发给我么？”

老头连忙点头，将照片发给了唐灿。

那照片确实邪乎的很，白影很显然就是昨晚遇到的那邪祟，但隐约中的人脸，仔细去看，又有几分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陆知时又向老头问了几个问题，老头倒也无所保留。

凶杀案搞的人心惶惶，大伙都盼望着早点抓到凶手，早日结束提心吊胆的生活。

一番调查，走完一圈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陆知时这才想起，也就早上出医院的时候随便对付着吃了个馒头，中午又一直到处走访，连午饭都忘记吃了。

唐灿的肚子十分不争气的在车上连叫了好几声。

非常神奇的是，经这么一暗示，陆知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感到饥饿。再看看苏沫，从在林子边遇到她后，就一直怪怪的，虽然又恢复了她往日艳光四射的模样，但却莫名的沉默不语，一脸心事，倒是令人十分好奇她在林子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晚上请你们吃饭，想吃什么随便点。”这几天，唐灿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陆知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便想着从别的方向弥补。

一听晚饭有着落了，后排坐着的两人同时举起手欢呼了起来。

“早听说有困难找警察，我也不用流浪这么些时日了。”小道士一激动又开始拍起马屁。

“话说，道长，你这么本事，怎么会流浪呢，你怎么不回道观去？你师父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道士刚兴奋起来的情绪被唐灿这么一问，立马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他缩回身子，重新瘫在后座上，叹息着：“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

后排两人的天都聊死了，苏沫依然还在状况外。

陆知时瞟了她一眼：“苏警官，有空的话，我们聊聊？”

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苏沫突然回过了声，只不过说话的声音明显比平日小了许多，甚至听出了点点的不自信：“行，我也正好找你有话说。”

语毕，再无交谈。

陆知时将车开到了离局子不远的一家火锅店。

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杯咖啡。

小道士激动的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见着他一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样子，苏沫忍不住开口道：“你师父平日虐待你？”

“我师父对我可好了。”

“那你怎么跑出来了？”

咬进嘴里的毛肚，怎么突然就不香了。

这世间万千，太阳东升西落，月缺月圆，万事皆有自己的规矩，但人生的难处，却是各有各的烦。

连着几日的高速运转，整个刑侦队像一台机器，磨损严重。案件有了新的进展，而这些进展却再不便与他人说起，陆知时今日给大伙放了个假，特意叮嘱下班赶紧回去休息。

大家熬了几个通宵，身体也有些受不住了，待到几人回到办公室，已经没有人了。

这样挺好，倒不用遮遮掩掩，剩下的奇怪组合就不会显得突兀了。

小道士和唐灿被安排研究照片，以及调查刘瘸子早年的档案。

陆知时拿了杯热咖啡递到苏沫手里：“现在可以聊聊吗？”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