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王婧颜和王明因为梗戳中笑点,不约而同地笑了。
只有阮秋韵不知道两人笑什么,面无表情。
当一个人在其他人大笑时,还能保持不笑,不一会儿气氛就会变得尴尬。
这次也不例外,王婧颜和王明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了。
为了化解尴尬,王婧颜给王明使眼色。
王明这才反应过来,把昨天买的首饰拿出来。
“伯母,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听了婧颜的话给您买了副耳环。”
然而,阮秋韵似乎早有预料,把手上的镯子亮了出来。
王婧颜和王明对这只手镯印象极深,昨晚他俩挑选礼物时,差点儿就买了这只手镯。
为什么手镯突然到了阮秋韵手上?
两人一时没想明白,愣住了。
可是,王婧颜很快反应过来,问道:“妈,在你来之前,是不是先见了谁?”
她没提李昱的名字,担心王明不高兴。
然而王明又不傻,这会儿也猜出来镯子可能是李昱送给阮秋韵的。
六万的镯子不算贵,也不便宜,看人来的。
但是,对李昱来说,就很贵。
因为李昱没钱。
一个创业失败,只能靠送快递维持生计,加上欠了大量债务。
是不可能有闲钱去买只手镯的。
王婧颜和王明很期望从阮秋韵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
然而,让他俩失望了。
阮秋韵没任何犹豫地说出名字:“李昱,他送的。”
没提花盼烟,因为她知道,这镯子肯定是李昱花了钱,假借花盼烟之手送出来的。
无论他俩亲吻证明不证明,阮秋韵心里都坚定地这样想,因为她了解李昱的为人,不是吃软饭的主。
如此一比,王明送的耳环显得档次低,黯然失色了。
王明很不爽,早知如此,他就把那镯子买下。
不是他买不起,只是他舍不得。
王婧颜却没注意王明的心情变化,而是好奇地问阮秋韵:“妈,李昱上哪儿弄这么多钱,这镯子可不便宜呢。”
“我哪知道,你也别想着去问他,他现在过得很好,别打扰人家了。”
经过早上的刺激,阮秋韵突然想开了。
与其强求,不如放手。
放过李昱,也放过自己。
王婧颜闻言不乐意了:“妈,我想打扰他吗?是他打我,你这话说着怎么好像是我的错?”
“你干的事,我都想打你。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早不想管你了。”
阮秋韵转身离开:“你好自为之,以后没事少联系,有事更别联系。”
她经历了失败的婚姻,养了个品行不端的女儿。
她感觉自己这辈子究极失败,她不想继续下去。
她要斩掉这一切,重新来过。
阮秋韵临走时,看都没看一眼王明。
王明被忽略,心情极度不爽。
“王婧颜,她要不是你妈,我早弄她了,什么态度!”
王婧颜心情也不好,但她不敢冲王明发火。
把一切归咎于李昱身上:“都是李昱害的,他给我妈洗脑,说我的不是,才导致我妈这态度,你别怪我妈了,要怪就怪李昱……”
“哼,这笔账,我迟早要找李昱算!你俩离婚,他分你钱没?”
“全是债,哪有钱。”
“现在不有了吗?”
王婧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鸡贼地笑了。
……
一百五十万。
对现在的李昱来说,是绝对的巨款了。
自从创业以后,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创业失败,则更惨。
与以前的日子相比不是人过的,简直暗无天日。
如今算是熬出一半头。
为什么是一半,因为这一百五十万的一半要还债。
剩下一半,要还房贷。
想到房贷就糟心,房子烂尾,复工遥遥无期。
但是房贷不能停,一旦停了,催债电话会像催命一样打来。
早上吃完早餐,花盼烟就走了,说去找姐姐告状,让姐姐来收拾李昱。
李昱丝毫没有在意,觉得她也挺开心的,肯定嘴上说说,不至于真去告状。
再说就算告状,花盼云一个女人,难道学了几年柔术,就能打赢体重相差巨大的李昱?
出租屋只有李昱一人,他给好友牛骏打电话。
牛骏是高中同学兼死党。
只是各自上大学以后,联系变少了。
不过每年只要回家,无论任何情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