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大战谢容与(2 / 3)

三犯春 淮西 2033 字 19天前

种遇强则强的韧劲不是人人可有,这往往就是高手与宗师的差距。

谢容与终于见识到了这样的差距。他敢说现在的周忘尘打左荀绰绰有余,将来再过几年,自己也将很难战胜他。

但在外人看来,霍渊分明吃力,他几次被谢容与击中,多半是打不过的。守城的将领不敢拿身后的雍城去赌,因此趁机放了暗箭。

北黎兵先放箭,南陵兵自然不能忍,说话两军就又开了战。

霍渊跟谢容与的第二次交手被迫中断。虽然他依旧不能打败谢容与,但他印证了自己的方向是对的。阿榆曾说很难有人能破谢容与的节奏,萧宸算是其中一个,但萧宸始终不能战胜,说明萧宸还不够强。

因此霍渊认为,只要功力足够强就能破谢容与的招,正是阿榆说的绝对实力。

他还年轻,多活几年,总能行的。

没能除掉霍渊,谢容与便不恋战,很快撤了兵。他一撤,城内的北黎兵就爆发出了欢呼声。

义兵们纷纷哄笑:“这才哪到哪,我们还没真正打呢,可见雍城的兵都被谢容与吓破胆了。”

“大帅,你怎么不笑呢?”

霍渊觉得谢容与不该退得这么干脆。他没有资本打持久战,他理应竭尽所能破局才对。

“不得放松警惕,你们几个各领一队人去周边巡视,任何异样都不能放过。”

霍渊未雨绸缪帮了大忙。有人察觉河水水位上涨,这日夜里又忽然下起了暴雨,他当即决定撤离县城。

“你说什么?全民撤出城?”

此地县令听了霍渊让全城百姓撤出城的提议,怀疑他脑子让谢容与打残了。此时怎么能弃城?若弃了鄠县,雍城危矣!

霍渊道:“不到汛期,附近的河水水位异样,县令可想过为什么?”

县令道:“近几日连下了几场春雨,水位高些是正常的,往年也出现过这样的现象,临近汛期时,我们会让近水的百姓暂时迁移。”

“寻常多雨的年份是正常,但多雨又赶上跟谢容与打仗就得多想一层。”霍渊道。

“啥?”县令匪夷所思。

霍渊没耐心与他解释,“你若不想做千古罪人,就最好快点安排百姓离开。”

“没有这样的道理啊!好端端的,哪有百姓肯轻易走呢?”

这县令不知谢容与其人如何,却认为霍渊像个别有用心的。放弃了鄠县,让雍城陷入绝境,他怕不是故意的吧!

霍渊话不投机半句多,当即安排义兵先撤离,留下一小部分负责劝说城中的百姓。

雨下一整夜,到早上时就有田地被淹了。

“田怎么可能淹了?”县令终于意识到了不寻常,这降水量根本不可能淹了田。

他到底还不算糊涂,不敢托大,去跟守城营的商量。守城营的兵将明显怕死,当即撤离了鄠县。

县令一瞧能打仗的都跑了,万一谢容与再打来,他一城的老小就完蛋了,因此也决定跟着撤。

撤退百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期间大雨断断续续的竟没有停,河水暴涨,附近的田地都遭了殃。

这日夜里,水势彻底控制不住,发了怒似的翻涌奔腾,附近没能撤走的百姓皆一瞬间家破人亡。县城也很快被淹没,不肯走的百姓同样遭了殃。

霍渊望着一片汪洋似的城池,收回了对谢容与的仁慈,这样的人不收天理难容。

与此同时,卢家三子截住了谢容与的去路。

卢二郎在阵前,举刀质问谢容与:“我父亲待你如亲子,你如何能下得去手!你的良心叫狗吃了吗!”

说起卢公,谢容与没有解释也没有狡辩。他的确对不起卢公,尽管杀卢公不是他的本意。

他对卢家三子说:“卢公临死前说,希望他的死能换来天下太平,我不敢有一日懈怠,也将这话转述给三位卢兄。”

卢二郎当即呸了他一脸,“你也好意思说天下太平,这天下就是被你还有文詹这样重权重利,忘恩负义的小人搅和不太平的!”

卢二郎脾气暴躁,不曾细想这话深意。卢三郎却是听出来了,父亲是想让他们尽可能活着,为正义为造福苍生而活着,而不要陷入仇恨自毁前程。

另外,他也察觉到另一层意思。谢容与似乎是在劝他们退兵,保命。

姑且算谢容与还残存一点良心,是出自真心劝他们。那么,他为什么他会如此笃定他们会没命?

卢三郎认为谢容与不可能有后援,他查探过附近,没有兵马的痕迹,谢容与还能仰仗什么?

卢二郎等不及报仇,说话就率兵迎战谢容与,卢大郎与二郎并肩作战。而卢三郎不敢大意,暗自揣摩四处环视。就在他因为察觉不到异样而越发不安的时候,身后忽然“轰”的一声。

卢三郎猛一回头,只见身后浓烟四起,无数血肉齐飞。他惊惧大喊:“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