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狱(1 / 1)

潇与的新书 潇与 754 字 2个月前

宋时,天圣二年,正值隆冬时节,戌时,汾州西河。

陈家庄镇有一恶霸王壮,绰号“拦街虎”,凡到镇上喝酒吃饭之人,他都要勒索一份酒饭,若遭拒绝,就要被毒打。

(祁天道:祁盛之子,祁子舟之兄。)

出身贫寒的祁天道对此非常痛恨,决心要为民除害。

这天,他来到镇上喝酒,并不给恶霸那份酒饭,“拦街虎”见自己吃了个闭门羹,动手便打,祁天道乘着醉意,大怒,奋起反击,不料当场将“拦街虎”打死。

事发后,祁天道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王壮之妻牟氏遂上州县府衙,击鼓鸣冤,恳求县令主持公道。

“大人,您可得为奴家做主啊!呜呜……呜……”

牟氏颤颤巍巍地跪在厅前,泪眼潸然,悲痛欲绝。

知县听后,微整衣冠,正坐厅堂之上。

“台下这位娘子,具体所为何事?本官还要你细细道来。”

“奴家本为西河陈家镇王壮之妻,不知家夫为何今日会惨遭丧命于一黄泉小儿之手?还请大人您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啊!还我夫家一身了然。”

须臾后,官府派人到祁家去抓人,却不见祁天道踪影,都头害怕上头怪罪,迟迟不肯离去。

“我说,老人家,您儿子在外头犯了人命官司,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也是奉命行事,您这迟迟不交人……这…岂不是为难我们?”

“官府有令,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让你儿子出来,别耽搁了知县大人的时间。”

都头在院里打量着四周,言辞恳切。

杖家之年的祁盛,已是病魔肆虐,身体如同一座枯萎的山峰,原本健壮的肌肉如今只剩下消瘦的骨架。

“大人息怒,我那孽子事发后并未回家,并不是我们不交人呐!咳…咳…”

祁盛步履蹒跚地走自院中,全身气得发抖,颤颤巍巍。

见如此,都头也是无奈,只得继续逼问。

“令郎如今身在何处?或是常去哪里?这你当老子的总该知道吧!识相的就快说!”

“子之过亦是父不严所致,若是今日实在找不到令郎,咱们也只好得带你们回去交差了。”

话音刚落,两旁的衙役便毫不客气地上前从屋内押解出了一对母子。

见状,祁盛席地而跪,语言激动。

“贱内与小儿无罪,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自古以来子过父偿,如今不肖子犯下人命,不知所踪,我这条贱命苟延残喘,不如由我与大人前去,还请大人您放过贱内小儿一马!”

(荆慕瑶:祁盛之妻,祁天道祁子舟之母。祁子舟:荆慕瑶与祁盛之小子,祁天道之弟。)

都头听祁盛此言,料想今日多半空手而归,脸色铁青。

“啰哩吧嗦,你这条贱命死不足惜!”

他走至舞象之年的祁子舟身旁,打量着眼前这位少年。

那少年一头黑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身着布衣,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都头心生一计:虽今日抓不到祁天道小儿,不如将此子带回府衙,交由县令大人,以备充军。

“不如由你小子代兄之过吧!上面正愁充军找不着人呢!瞧你这身板…嗯…”

见此子并未言语,以为傲气。遂上前捏人下颚撒气。

“狗杂种!骨还挺傲!呸~”

朝祁子舟甩了一耳光后,才挥手命手下将人带走。

“舟儿……”

荆慕瑶与祁盛欲上前拉住儿子,奈何两旁的衙役劲大,根本动弹不得。

“不是要交差吗?我跟你们走,别碰他们。”

祁子舟开口冷冷的一句,竟让都头突然心生忌惮,周遭的衙役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他娘的……”

都头嘀咕着为作势气,上前对着祁子舟腹部踹了一脚。

祁子舟只是闷哼一声,未作他样。

片刻后,祁子舟便被押入府衙。

此日,县令回来升厅,叫祁子舟除了长枷,断了三十脊仗,唤了文墨使,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本州牢城。

次日午时,牢城里面的所有犯人便由厢军押人入京,根据罪况轻重分次,以备各地充军。

不久,入狱的祁子舟因罪便被分配到禁军中做苦役,因做事踏实,后被选作御马直骑兵。

当差时,祁子舟总是乐在其中,享受着马厩里那一隅时光。

他细致的察看每一匹马儿的喜好,并施以教化,每逢他当值,马儿们个个温驯如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