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烬对黑乎乎的药汁很抗拒,抗拒的眼尾都泛起了淡淡的红,那眼神看着是真委屈。
温芸都要觉得自己给他喂药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了。
“不喜欢吃糖?”是了,其实谢云烬并不喜好甜食。
“酸的呢?”嘴里发苦后再吃酸的,嘶,想想那滋味温芸就觉得头皮发麻。
谢云烬摇摇头,眼神像无辜的小狼。
温芸没辙了,她只会看病不会哄人啊。
“那你喝了,我给你变个戏法?”
谢云烬眨了眨眼,态度终于软和了些。
在温芸柔声轻哄下,一碗药某世子喝了半个时辰!
温芸手都端麻了最后一口才见了底!
温芸严重怀疑自己被耍了,不然这小子之前的药是怎么喝进去的?
谢云烬喝了药就眼巴巴地望着她,“戏法。”
温芸放了碗站起身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这两只手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谢云烬微微颔首,“恩。”
然后温芸双手攥拳在他跟前晃了晃,“看着我的手啊,一会儿就给你变出一个好东西来。”
谢云烬全神贯注看着她的双手。
突然温芸将双手展开比了一个心形。
谢云烬,“?”
“你看我的手都是爱你的形状。”
谢云烬愣了一瞬,唇角疯狂地想要上扬。
温芸赶紧开溜,她会变戏法才有鬼了。
西苑跟南苑之前一直留有下人打扫,里面的东西也都没有动过,二房三房的人搬回来后也没有太多需要添置的东西。
刚开始的几天两房人都安分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并没有出来,温芸也不打算跟他们过多的接触,大家都相安无事。
眼看着就要入秋了,按照以往的惯例,府上要给各院的主子做新衣了。
一大早,管家就领着以往跟镇国公府合作的裁缝到了温芸跟前。
裁缝给温芸量了尺寸后温芸就让李妈妈带着她往别的院子去了。
李妈妈回到竹园时脸色不太好。
“谁这么大的胆子招惹李妈妈了?李妈妈告诉我,我去给你收拾她。”
别看春芽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她却能够及时地察觉到每个人的情绪变化。
李妈妈收敛神思嗔了她一眼,“你寻常少招惹我一些我就高兴了。”
春芽吐了吐舌头,“李妈妈快说,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李妈妈倒没瞒着,“也没什么,就是到南苑去给主子们量尺寸的时候见着八小姐了,也不知害了什么病,模样有些吓人。”
春芽一听,八卦的小眼神都亮了,“这是怎么回事?八小姐回来的时候不是好好儿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八小姐谢夕溪是三房的庶女,姨娘早死当年老夫人看她一个孩子可怜就让王氏将谢夕溪养在她的名下,他们对这位八小姐的印象仅仅停留在昨天的仓促一面上,对她并不了解。
“你们在外头嘀嘀咕咕什么呢?”
两人听见声响转身进屋。
李妈妈把自己见到的情况跟温芸说了。
之前三房他们都生活在徐州那边,突然回京也有水土不服的可能。
“请大夫了吗?”
“回世子妃,老奴当时问了句伺候八小姐的丫鬟,说是三夫人已经去请大夫了。”
温芸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让李妈妈一会儿派个人去问一声。
夜里,温芸洗漱后就在床上躺下了。
她刚要闭眼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一下惊醒过来。
“春来,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是。”
片刻后,春来回到屋里。
“世子妃,是三房那边的人,说是八小姐快不行了了。”
温芸眉心一跳,立即穿衣带着春来出了竹园。
就算是水土不服也不至于说一发作就要命了。
温芸到南苑时王氏他们都在。
见了温芸王氏有些歉然地上前,“这么晚还惊扰世子妃,真是不该,只是夕溪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今个儿就突然病重了……”
王氏话还没说完喉咙就哽咽得发不出声音来。
“三婶别急,去请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边上的丫鬟回话道:“请了,在八小姐刚发病时就去请了,但大夫只说是环境改变了八小姐有些不适应就给开了药说吃几日药慢慢适应了就没事了,可到了晚上八小姐就不行了。”
温芸微微颔首,脚步却不停地走进了谢夕溪的屋子里。
刚一进屋温芸就听见了一阵很吃力的喘息声,就像是人被掐住了喉咙喘不上气来的声音。
温芸来到床前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