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湛、郝逸伦等人并未开口。
被人镇压,跪在地上,实在是奇耻大辱。
郝逸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蒋炳灿,后者心领神会,悲愤交加地说道:“骆师伯,此人名叫澹羽,无端闯入帝星学院,惹怒了彦琳师妹,我等气不过,想让他道歉,结果此獠猖獗至极,滥用暴力”
一番慷慨陈词,把他们这些帝星学院的弟子塑造为正义卫士,把澹羽描述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周围的男男女女纷纷附和。
之前被澹羽修理了一顿后,他们本就深恶痛疾,如今长老们齐聚于此,谁不想报仇雪恨?
吕彦琳听得一头雾水,明明是以多欺少,被人反杀,为何一个个颠倒黑白?
不过,身为帝星学院的弟子,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观察事态发展。
果然,在听到众弟子添油加醋的说法之后,骆华昌等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就在这时,霍诗璇走了过来,把笔墨纸砚递给了澹羽。
之后,她看向蒋炳灿,义愤填膺地说道:“你这家伙,真是厚颜无耻,敢不敢当着本小姐的面,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霍师妹,你”
蒋炳灿一时语塞,想不到反驳的话。
霍诗璇冷笑一声,朝骆华昌行礼,恭敬地说道:“骆师伯,方才弟子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是这些人挑衅在先,澹叔叔才会出手教训他们的。”
话音落下,又把众人战斗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此刻,申志昊、郝逸伦等人脸色铁青,心中暗恨,没想到霍诗璇身为帝星学院的弟子,竟然会帮着一个外人说话。
就在他们满头大汗,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之时。
骆华昌挥手打断了霍诗璇的话,道:“行了,不必替他人开脱,无论如何,澹羽闯入帝星学院,打伤多位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夫身为副院长,自当维护弟子们的权益,此獠犯下重罪,自当严惩不贷!”
这位帝星学院的副院长,神情严肃,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霍诗璇愣了一下,道:“骆师伯,澹叔叔自是小惩大诫,您为何听信小人的谗言?”
“霍诗璇,你身为帝星学院的弟子,非但不在刚才的战斗中帮助同门,还替一个外人说话,简直是居心叵测。”骆华昌严厉地斥责道。
霍诗璇脸色大变,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又急又气。
堂堂副院长,竟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她?
反观郝逸伦等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任谁都能看出,骆华昌是要替学院的弟子强出头了。
霍诗璇在这个节骨眼上,妄图替澹羽解释清楚,不正是往枪口上撞吗?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老夫暂且饶过你,再敢替人求情,别怪我以院规处置你!”骆华昌说道。
霍诗璇俏脸含霜,肺都要气炸了。
澹羽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像这种老顽固,你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如果他存心找死,我不介意成全他。”
霍诗璇点了点头,心中淌过丝丝暖流,退到一边,不再掺和进来。
“小畜生,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口出狂言?”
骆华昌老脸憋得通红,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在场的弟子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谁能想到,众目睽睽之下,澹羽还敢挑衅副院长,难道他真的不怕死?
吕彦琳都有些发懵,忽然觉得,眼前的澹羽令她极为陌生,和昔日那个唯唯诺诺的赘婿不可同日而语。
“骆兄息怒,此事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何必与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计较?此人,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一名中年男子说着,主动上前,喝道:“小子,刚才你逼迫帝星学院的弟子下跪,现在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立刻跪下,听候发落,否则只有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何必多费唇舌?谁要活腻了,尽管上来一战,我奉陪到底。”澹羽说道。
话音落下,他走到一棵松树下,将宣纸铺在平整的石面上,奋笔疾书起来。
场中的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
无论是郝逸伦,还是吕彦琳,亦或是别的弟子,全都呆呆地看着澹羽,脸上写满了震惊。
中年男子名叫严培荣,是帝星学院内院长老中排名第六的存在,元府境巅峰修士,一向脾气火爆,嫉恶如仇。
然而,澹羽视他如无物,言语之中,透露着轻蔑之意。
就连骆华昌等长老,都感受到了一种羞辱。
“竖子,今日不将你拿下,我誓不为人!”
严培荣早已火冒三丈,暴喝一声,踏步而出,雄浑的气势席卷而出。
霎时间,地动山摇,犹如万马奔腾一般,压迫得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