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可真可笑。
虞词冷笑地看着陆修林,他在做这件事之前有预料会失败。他的直觉偶尔很准。
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失败。
这么想来,原来他一直都活在陆修林的监视之中。
从来就没有机会逃开。
虞词想明白这一点,心情反而平和了下来。
他面色平淡,平铺直叙:“你是想听事实,还是想听我狡辩?事实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很早就想从你身边离开,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当时去递交休书申请资料的时候,他专门去的教务部。
他记得他跟那位老师直接说了休学的事情,并让那位老师检查一下资料,如果还差什么,他可以在周末准备好。
老师当时给他的回应是忙,晚一点再看,将他遣走。
看来他不是很忙啊,下午才递交的资料,晚上就到了陆修林手里。
算下时间,还没有四个小时。
“你在试探我?”陆修林直言道。
他把申请资料掷在地上,纸张凌乱地散开在地面上。
陆修林在质问虞词之前看过这份申请资料,他又怎么猜不到,这是一次试探之举。
比起上一世,他长了不少心机。
他知道他所知道的,所以才会用这个方法试探他。
虞词有一种扳回一局的得意,目光里带着几分锐利,看起来刺人,“是你一直都不信任我!”
陆修林道:“你的父母在一个小时前出国,还有苏云和他的父母。他们去G国干嘛?”
虞词早前听到陆修林淡色地说这些可能还会紧张害怕,但是他的试探起到了一个效果。
陆修林知道,但是他没有去阻拦。
要么他是不敢这么做,要么他是不屑这么做。
“你就这么爱我?”
虞词无厘头,又有逻辑闭环地问了一句。
陆修林终于坐不住了,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向坐在一旁的虞词。
他手掌压在椅子的两侧,脖子微微前倾,凑到虞词的面前。
那双眼黑的发沉,犹如深邃湖泊。
虞词心跳漏了一拍,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只是他无路可退。
陆修林的压迫感强,他深有体会。
虞词偏头,注意到陆修林手背上的青筋,腕骨突出。
他的手在颤抖。
“虞词,你想得到什么结果?”
他极少这样字正腔圆直呼其名。
陆修林的胸腔里燃着一堆不该燃起的篝火,他被这堆火烧的痛苦,每一寸皮肤都在崩坏,腐烂溃疡。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想法是杀了眼前的人,反正他不可能再爱上他。
与其继续这么痛苦,不如想办法解决掉带给他痛苦的根源存在。
虞词平静地看向陆修林,那双眼生的十分好看,带着倔强的时候犹如一朵不屈的凌霄花。
“我想得到什么?陆修林,你问我想得到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虞词皱紧了眉头,对上陆修林突然变得迷蒙的神色,心中微诧,作势就要推开他。
陆修林也自然意识到了自己身体微妙的变化,抓住虞词的手腕,“我易感期可能来了。”
他的脸色开始红润,后颈的腺体开始发热发烫。
他把虞词的手放在他的腺体上面,这里的温度比全身都要高一点。
虞词原以为两人会大吵一架,没想到他的易感期居然来的如此突然。
他心中当即下了一个决定。手上轻轻地抚摸,语气像是上扬的钩子,钩住了陆修林的心思,“要我帮你吗?”
陆修林痛苦又欢愉地闭上了眼睛,低低地喘了一声。
虞词的指腹有一层茧子,不算厚,在腺体上游走的时候,那种柔软的触感使他忘乎所以。
陆修林点点头,他的易感期一向来势汹汹,克制自己内心的欲望,简直在他脑门上开了一枪。
“要你帮我。”
“陆修林,求我。”
虞词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压抑许久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他心中生出丝丝涟漪,不像自得,像一种报复的快感。
那种诡异的感觉从骨头的缝隙里钻了出来,打开了全身每一个细胞。
凭什么陆修林就可以任意妄为?
虞词无法共情或者理解上位者的掌控欲,只是他痛恨陆修林,想在他身上找到一点慰藉。
虞词从来没有在陆修林面前展示这一面,陆修林愣了一瞬,随即他顺应地说道:“求你。”
不知道是刺激到他哪根神经,所以才会发生转变。
只不过陆修林觉得这种感觉不差。虞词再怎么样,都是他的。
虞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