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如何?”
叶风的话,令战场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
两个锦衣卫面露错愕神色,显然没想到叶大人居然要和叛军一路同行。
夏侯仪也十分不理解,问道:“叶大人,她可是叛军首领之一,我们和她一起行动,恐怕不妥啊。”
“有何不妥?”
叶风不以为意,反而认真道:“现在我们都是落难之人,仅凭咱们三人通过叛军的地盘,恐怕凶险重重。”
说到这里,叶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花含玉一眼。
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能在花女侠的陪同下经过叛军的地界,说不定还能轻松一些。”
此言一出,夏侯仪也无话可说。
花含玉闻言,只是冷笑着瞥了叶风一样,冷笑道;“叶公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花女侠,咱就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叶风当没听见。
他知道现在花含玉没了一方地盘,也是孑然一身。
花含玉只是“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叶风见状,让两个锦衣卫又去战场周围,收罗回了四匹战马。
一人一匹,骑上便往来时的路返回。
这一路其余人还好,就苦了叶风。
叶风不会骑马,颠簸了半道,他屁股差点没被马背颠簸成两瓣。
唯一好的消息就是,这一路上几乎也没碰到叛军。
花含玉还为此颇为奇怪。
就这样,走了两天两夜之后,前面出现了一条河。
这条河正是叶风他们当初进入岭南境内,坐船而来的那条河。
只是来的时候坐船,现在恐怕只能走旱道了。
“花女侠,咱们就此别过吧。”
河滩前,四个人的马匹停驻不前。
叶风转头看向花含玉,眼中流露出几分不舍。
花含玉对此尽收眼底,却面不改色道:“叶大人,山不转水转,下次见面时——”
“下次见面会怎样,我相信自有老天爷定夺。”
叶风赶紧打断花含玉的话。
他害怕花含玉说出什么“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之类的话。
花含玉深深看了眼叶风,似乎也猜到了叶风的意思。
她也不再说什么,调转马头便离开了。
此时夕阳西下,夕阳的余晖洒在花含玉的肩头。
她的背影仿佛融入了漫山的水墨中,像一朵悠然绽放的鸢尾花。
叶风恋恋不舍地看了半天。
直到花含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夕阳的尽头。
“哎……”
叶风叹息一声,转头对众人道:“咱们也回去吧。”
“是!”
夏侯仪随即指着河边,分析道;“叶大人,咱们姑且沿着河滩,一路回去马家庄如何?”
经过这两日,夏侯仪和两个锦衣卫,似乎也觉察到叶风和花含玉之间,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不过他们没有表现出不满。
叶风看了眼河岸,惆怅地叹了一口气,道;“走吧,事不宜迟,恐怕梁斌的部队就要杀到了。”
……
“知州大人,我军两千人马已经抵达济山河,不日便能兵临马家庄!”
此刻。
距离马家庄七十里外,有济山知州梁斌统领的两千兵马,已经在落日的余晖中,踏入了济山河界内。
梁斌听到手下人汇报之后,决定就地安营扎寨。
“知州大人,探子报,马家庄仅仅只有几百人队伍,为何不趁机一鼓作气,直接奔袭七十里地,拿下马家庄?”
这时,一个千夫长走了出来。
这个千夫长长得魁梧挺拔,满脸横肉,一看就是性格冲动暴戾之人。
他见梁斌想安营扎寨,一想到二十万两白银唾手可得,他便耐不住性子,提出自己的计划。
“知州大人,请允许属下带领五百人的敢死队,今晚就去摘了马家庄!”
“胡闹!”
梁斌闻言,瞪了一眼那千夫长,说道:“曹震,你怎么行事还是这么鲁莽?”
“可记得先前一千二百人的队伍,就是葬送在叶风手中?”
“你这区区五百人,岂不是白白送死?”
那个叫曹震的千夫长闻言,有些不屑一顾的“嘁”了一声。
梁斌似乎和曹震颇为相识,也不计较曹震的无礼。
曹震继续道:“先前那一千二百人会送命,不就是低估了叶风么,现在叶风没了踪迹,只剩区区几白人,如何要如此谨慎?”
“区区几百人?”
梁斌见曹震冥顽不明,气恼道:“蠢货,那几百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