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揉了揉眼睛。
或许是因为体质的原因,又或者因为是看到眼前夏侯仪打虎的一幕,他现在感觉伤口好多了,气也顺畅了很多。
那只让自己颇为狼狈的吊睛白额大虫,竟然在夏侯仪手中,如待宰的孱弱羔羊一样,完全挣扎之力。
夏侯仪的拳头,如雨点一下砸在老虎的脑袋上。
起初几拳,这大老虎还咆哮挣扎。
可接下随着夏侯仪力道之盛的几发铁拳砸下,这头畜生瞬间被砸懵了。
它既不再挣扎,也不再咆哮。
夏侯仪自然知道,这头畜生只是被砸懵了,又没有被砸死。
于是拳头毫不客气的继续砸下。
不过片刻之后,这头吊睛白额大虫的脑袋上,便被砸出一个凹陷。
一股热臭的血水,像开了闸似的,从老虎的口鼻中喷涌而出。
夏侯仪发现自己腋下的老虎整个身躯都软了下来,想来是遭了致命伤害。
但他不敢大意,又拼命举起拳头猛砸了数十下。
要知道,一个武学五重境的高手,一拳就能让一个普通人砸得骨肉碎裂,哪怕是头猛兽,也不过皮头之躯,又如何能承受夏侯仪全力的几十圈?
那如钢铁般坚硬的虎骨脑袋,在夏侯仪的几十拳之下,半盏茶的功夫,已经被砸得变了形。
各种红的白的液体,从老虎的七窍中流出,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夏侯仪这才恶心地放下老虎的脑袋,在确认老虎死得已经不能再死后,拍了拍手,轻飘飘看向巨石之上的虬髯大汉。
此刻,虬髯大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风沙”被打死,心中顿时一片呜呼哀哉。
他再无了先前的得势,浑然如一滩烂泥般,两条鲜血潺潺地腿一软,跪倒在地,望着叶风的方向求饶。
“求求大侠开恩,饶了小的一回,小的再也不敢……”
此刻的虬髯大汉,有些语无伦次。
要知道,今天他的经历,可谓令他痛不欲生。
先是自己的爱妻,被叶风玩弄了整整一夜,结果爱妻还被他自己误杀劈成了两段。
接着就是自己从小养大的老虎“风沙”,在自己眼前被人活生生打死。
而他自己,则两条腿被箭贯穿,想来也落下了残疾,下场不可不畏之凄惨。
但虬髯大汉根本不会明白,叶风怎么可能放过他?
毕竟在叶风面前,他已经不止一次对叶风下了杀心,何况还杀害了叶风心中的“麒麟儿”,就这笔账算下来,叶风也不会绕过他。
被锦衣卫绑住的虬髯大汉,还在不断求饶。
叶风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命令道:“夏侯将军,这厮作恶多端,给他一个痛苦的死法。”
“遵命!”
夏侯仪领命之后,冷冷看了虬髯大汉一眼。
然后命令锦衣卫剥光虬髯大汉身上的衣物,将他捆绑在一颗大树下。
这颗大树面对着剧烈的阳光。
白天,被绑住的虬髯大汉,只能接受烈日的曝晒。
到了晚上,这山岗上密密麻麻的蚊虫,又会不断啃咬着虬髯大汉的皮肉。
不出数日,虬髯大汉便会在无尽的折磨中,痛苦的死去。
如此酷刑,叶风听说后都不由冷汗直流。
“干得不错,夏侯将军。”
临走时,叶风回头憋了眼被严严实实绑在大树干上,不断呜呼求饶的虬髯大汉,对夏侯仪竖了个大拇指。
在回酒肆的路上,叶风简单叙述了自己在这山岗上的两日,遇到的人和各种事。
然后叶风好奇道:“刚刚若非夏侯将军和诸位锦衣卫兄弟及时出现,我恐怕要葬身虎口了,也不知你们是如何知道我在那山谷中的?”
“让叶大人受了惊,是属下们的失职。”
夏侯仪先是抱歉地对叶风拱了拱手,然后回答道:“我与其他弟兄们,已于昨夜汇合,并且上了这山岗,在山岗上苦寻了叶大人一夜。”
说到这里,夏侯仪苦笑一声。
“今日,我们大伙又四处搜寻叶大人,在林中汇合休憩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震耳欲聋的虎啸声。”
“害怕大人遭遇了野兽,咱们立刻朝着虎啸之声传来的方向紧赶慢赶而来。”
夏侯仪说着,脸上流露出后怕的神色。
他知道若是当时自己再晚出现一刹,那叶大人肯定已经被老虎所害。
别说夏侯仪现在一阵后怕,其他的锦衣卫此刻想起刚才在山谷里的千钧一发,都心有余悸。
不过好在现在众人都平安无事。
叶风更高兴的是,被叛军冲散的各位兄弟,居然各个都毫无无损的回来了,这也算的上被老天爷眷顾。
一行人亦步亦趋,迈着轻松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