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微微顿足。
路口处,耸立着一根三丈高的木头,十分醒目。
张可为继续道:“诸位,朝廷有新政,要振兴河坊街的商铺,谁要是能把这根木头搬到西城兵马所,朝廷赏银五百两!”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百姓哗然一片。
叶风看了眼那个木头,直径不过手臂粗细,目测下来大概只有四五十斤重。
别说修炼武学之人,就是普通百姓都能轻易搬动。
看样子,张可为采纳了叶风“徒木立信”的建议,而且掌握了精髓。
从周围百姓的反应看来,这五百两银子简直唾手可得。
叶风微微一笑。
他并没有继续关注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而是扭头向甜水巷方向走去。
这些天,巧姐几乎都呆在三楼最里间的雅房内,将甜水巷的买卖交给柏姝打理。
叶风进入阁楼,来到三楼,停在雅房门前。
一进门,他就看到巧姐几乎不着片缕,侧卧在床边,闭眼假寐。
这间雅房承载着叶风和巧姐各种欢爱的种种,连空气里都充盈着一抹暧昧的旖旎气息。
听到叶风进来,巧姐睁开眼,不自觉摩挲着光滑白皙的大腿。
在傍晚的光线下,她洁白如玉的腿缝间,似莹莹发亮。
看样子,巧姐已动了情。
叶风走到床边,深吸一口气,低下身一把抱住眼前的佳人尤物。
同时,一双光滑细嫩的玉手,扯掉了叶风腰间的系带。
叶风知道,今晚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
翌日,叶风照例去看望了刘广。
刘广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在得知叶风准备插手南方盐矿的消息后,刘广表现得跃跃欲试,主动请命这件差事。
叶风也正有此意,表示等刘广伤愈之后,会做进一步部署。
刘广喜上眉梢。
叶风又叮嘱他好好养伤,随后出了医馆,来到了西城兵马所。
呼延朔依然高坐堂上,审理着西城兵马所官兵以前的案件。
监牢内,已经有一半的官兵被放了出来,经过呼延朔筛选审理,绝大部分人都重新回到岗位上戴罪立功。
尽管叶风知道呼延朔的效率不错,但仍然催促道:“呼延将军,你得抓紧时间了,监牢内还关着很多兵马所的官兵。”
“叶公公,末将已经尽力在审理他们了,只是任务实在有些繁重……”
呼延朔放下案牍,疲惫的脸上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不行,你必须更快!”
叶风计划等呼延朔审理完兵马所的官兵,就让他尽快去上任吏部尚书。
呼延朔听到这个消息,肩膀瞬间一抖,整个人立马精神起来。
他倒不是对吏部尚书这个官职有期待。
主要是他已经不想呆在西城兵马所,整日审理这些让他枯燥无味的案牍。
听到可以上任吏部尚书,远离这个折磨他心智的地方,呼延朔只道是终于可以苦尽甘来。
但他哪知道,真正的折磨还在后面。
叶风见呼延朔神色激动,也不忍心告诉他,吏部尚书每日要处理的公务,岂是他现在在西城兵马所能同日而语的?
到时候呼延朔一定会怀念现在的日子。
想到呼延朔的未来,叶风生出了看好戏的心态。
“叶公公,你为何发笑?”
呼延朔忽然打了个寒颤。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
“你继续忙,抓紧时间忙,争取早点上任吏部尚书。”
叶风强忍笑意,转身出了西城兵马所。
接下来几日,叶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几个手下人的工作中。
刘广依然在养伤。
秦东来为了打入盐商季家内部,寻找季家贩卖官盐的罪证,主动应聘为季家的护院。
呼延朔也加快了审理兵马所官兵的效率,每天都有不少官兵被他从监牢内放出,西城兵马所的日常工作,逐渐被原班人马替代。
张可为自从徒木立信后,果然在河坊街竖立了朝廷的威望。
他趁热打铁,游说了很多商户回到河坊街。
有虎鲨帮出面,大街上除了有不少新的赌坊开业,人流往来开始繁盛。
张可为又审时度势,没有盲目张罗赌坊,反而还拉拢了许多诸如米铺、肉铺、布店、酒楼等买卖商人回到河坊街。
几日下来,街道上突然多出十多户商户开张,隐隐有百废待兴之势。
虽然整个河坊街,仍然略显萧条。
但包括原著民百姓,已经入驻的商户们,都隐约感觉到,如今的河坊街已不同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