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凤看着儿子高翔,心中积压了26年的隐情如火山喷发,喷涌而出。一串泪水,跌落在这陌生的土地。也跌在久久回荡的往事之上……
……“姐,求求你!收留这个可怜的孩子吧!”洪娇抱着三个月大的外甥,跪在姐姐洪大凤面前。洪娇自从抱回这个病外甥,被父亲洪大兵骂得半死。姐姐没追回,追回个病外甥。这孩子谁来照顾,还不知道能活不能活都是个问题。
洪娇万般无奈,她想到已经嫁人的姐姐洪大凤。姐夫高大强在国营单位上班,家里虽不富裕,但每个月都有固定钱花。洪娇想到这,抱着外甥投奔姐姐而来。洪大凤接过宝宝,那时正是女儿高心莲被拐的时候,她们夫妻也是每天以泪洗面。
洪娇抱着宝宝失声痛哭,她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洪大凤。
孩子这几天都在哭闹,带去县人民医院检查,也未能查出什么病来,就是不吃奶,孩子认了同村刚生孩的母亲为奶妈,洪大凤也是无能为力。
孩子不行了,没有了哭声,她把孩子放在厕所的灰场内。当时正值冬日,寒冷饥饿折磨着小小的生命,洪大凤不禁落下泪来。
这天,正好一位长须老者上门讨水讨饭。看上去老者也不像叫花子。洪大凤是善良之人,她盛了一碗粥,粥上放了点霉豆腐。老人正在吃,忽然隔壁花婶跑来告诉大凤,孩子正在茅厕哭呢,叫大凤赶紧去看看。
洪大凤抱着大哭不止的孩子回到屋里。长须老者问大凤:“孩子怎么啦?”洪大凤说:“孩子也不知怎么啦?就是不吃奶。”长须老者道:“可以让我瞧瞧吗?”洪大凤看着长须老者,见老人气度不凡,不像讨饭人。
她把刚抱回来的孩子交给老人。长须老者,看着孩子的面目道:“无需担忧,孩子乃大富大贵之人,交给我来看病吧。”
洪大凤看着老者,心想:“我们也是真在没办法,如果老人能治好孩子,那是造化。”洪大凤点头允许。
长须老者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一铁盒。打开铁盒,里面是长短不一的银针。老者熟练地用沸水消毒,熟练地把银针扎在婴儿的各部穴位,其中二根很奇怪扎在孩子的左右太阳穴上。
按道理,太阳穴不宜扎针,长须老者却背道而驰。当然,洪大凤不懂。约十来分钟,孩子的呼吸顺畅,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这陌生的世界。
老人说,可以喂奶了。洪大凤叫花婶帮忙叫来奶妈黄娟。孩子可以吃奶了,洪大凤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她要拿出家里的一些食物和一点钱答谢老者。
长须老者笑容可掬:“此乃缘份也”飘然而去……
此时的洪兰之,嚎啕大哭。她上前拥抱着已是泪流满面的高翔。
“啊……”高翔一声长啸,想到自己刚到人世,便经历了如此大的苦难。他紧闭双眼,让泪水静静在脸上流淌,仿佛是要冲洗掉往日的悲凉。
高翔挣脱洪兰之,疯了般冲出别墅,打开车门,一踩油门,一溜烟消失在车流之中……
……海浪一叠叠一层层扑倒在沙滩,冲洗着高翔的赤脚。他莫名其妙一路飞奔到海边。只有见过大海,人才会感觉心胸之阔。只有见过大海,人才会觉得万物之盛,人之渺小。
高翔遥望无边的大海,浪涛仿佛和他聊着心事,此时的心境就如这海般翻腾,无法平静。他腰间的BB机时时响着,他连看都不看谁发来的信息。他的足迹在沙滩只延伸,高翔漫无目的在海边行走,心里干脆什么也不想,但26前的哭声怎么也挥之不去,他无法从那个遥远的苦难里走出来。
他双手按着耳朵,他要拒绝海的声音,他怎么听都像婴儿的哭声。
高翔注视着海岸边,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涉水向海里走去。开始高翔没注意,他没往那方面想,再一看海水已经淹没了女子,高翔一看不对劲,飞奔到女人的下水处,他快速脱掉外衣外裤,飞扑入海水里。
高翔潜入海水,他看到红色的衣服在海水里飘动,他飞快游到女人的身边,反手一把搂女人的腰,拼命往岸上游
他把女人拖到海岸边,用手抹开女人摭住脸的头发,一看女人的脸,高翔大吃一惊!女人竟然是录像店老板娘阿欣。
高翔摇晃着阿欣,喊着老板娘,她静静地躺在沙滩上,她真不想醒来,不想再回到这人间受罪,高翔只能给她做工人呼吸。
高翔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阿欣,啊欣的美也无数次在高翔的脑海中停留过。但这是三哥的女人,高翔急切地想把她救醒。双手有节奏在她的双乳之间按压,时时捏住她的鼻子,嘴对嘴给她吹气。
阿欣哇的一声,喷出了许多海水。她睁开眼睛,看到是高翔,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角顺流而下。
她轻唤了声阿冰!她感觉是在和何冰相拥而吻。高翔知道她已经从鬼门关转回来了,他长嘘了一口气,阿欣又紧闭了双眼。
高翔把自已的干衣服裹在阿欣身上,他抱起阿欣,向自已的小车走去。他必须先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