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欣刚从海滨市人民医院出来,妇科医生告诉了她,已有了1个月的身孕。她和阿良结婚五年,都没有生孩子。阿良在这方面是判了刑的人,这个孩子百分百不是阿良的。
但是,医生明确告诉她,只有1个月身孕,1个月,正是何冰从看守所出来后,她们匆匆在咖啡屋包厢约会,那天还是白天。
天啊!阿欣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本来打算,把阿冰救出来后,再结束自己不光彩的一生。
可这个小生命,来的真不是时候。要是被恶魔知道,我有了阿冰的孩子,她非把我折磨至死不可。
现在,他是发现不了,到了几个月,他就会发现。怎么办?怎么办?她双手抓着头发,坐在公园的石椅上,痛苦不堪。
何冰和那女孩,去了海岩,音信皆无。她不知如何处理这件事?孩子是无辜的。她想到了高翔,在整个海滨市,她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朋友。
她是一个可怜的人,阿欣打电话到高翔的办公室,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她告诉阿欣,高翔回老家了,一个星期后回来。她也觉得这种事,和一个男生商量,是一件多么难堪的事。她决定请律师,先把婚离了;但转念一想,当时为了救何冰,自已向恶魔承诺永不离婚,并且已签字画押。
如果现在反悔,即使离了婚,他也不会放过自己。她只能挺而走险,就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孩子在肚子里,他能怎么办?就说孩子是他的。反正当时检查,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无用,就是打她,说她才是真的无用的东西。
阿欣当时也不跟他辩驳,任由他兽性大发。下午,阿欣早早回到家。她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等待他下班回家。阿良准时下班,准时到家,准时用钥匙打开家门。自从被何冰打瞎了一只眼睛,他再也不乱跑了,一下班就把自已关在家里,也很少打阿欣了。
现在唯一折磨阿欣的惩罚就是牵狗,他把阿欣当作自已圈养的一条狗来虐待,以此为乐。慢慢养成了习惯,阿欣觉得不挨打了,觉得好了很多。但总觉得这是件难为情的事,今天为了腹中的宝贝,她又要忍受他的欺凌。阿良,脱鞋进屋。提包一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紧闭眼睛,另一只眼睛隐隐作痛,无名火又在他心中怒放。
阿欣看到他回来,马上脸上堆笑:“老公回来啦!我今天没上班,去看医生了。”阿欣心怦怦直跳。阿良看着她,一只眼睛看着她。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其实挺漂亮的老婆,自己为什么总要折磨她。想不到她是一只羔羊,可以任他欺虐。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对她如此注视。
结婚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是财务独立。谁也不管谁?这个是谁都想不到的,阿欣那么怕他,钱居然能自己管。这是结婚前的约定,那时阿良工资高,他是大学生。而阿欣没什么文化,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哪里人?后来被一个海滨市的孤寡老妇人收养。老人是粮站职工,老人不幸得病离世,阿欣顶替老人粮站上班,做些零散的工作。老人西街有两个店面,阿欣也没什么技术,就开了间录像店,想不到生意还可以,这些年也赚了些钱。
阿良从她这里,也弄走了拾万块钱。加上赔偿的钱,总的近二十万。
阿良一把拉过阿欣:“今天怎么突然去看医生?”阿良手摸她的脸,啊欣心惊胆跳。“我…我不舒服。”阿欣结结巴巴,她又生怕他打。
阿良并没动手,只是紧叮她的脸。这张美丽的脸,是他的甜言蜜语骗来的,谁也想不到这文皱皱老老实实的人是个虐妻狂。
“我…我可能怀孕了”阿欣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什么?”阿良怒不可遏。“我怀孕了”阿欣直接省略了可能。
阿良居然没有打她,然后没任何反应,呆呆坐在沙发上。他说:“先吃饭吧。有酒吗?”阿欣打开准备好的冰镇啤酒。
阿良直接拿起酒瓶,对口吹。一连吹了三瓶,三瓶啤酒下肚,他是空腹,有些醉意。“你今天老老实实说,怀的是谁的野种,我也不打你。是不是他的?”阿良奇怪的镇定。
“你要不看下病历。怀孕1个月了!”阿欣拿出诊断书。阿良沉默片刻,他也在推算时间,那时他还在看守所呢!阿良突然大声嚎哭起来,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但不是我的,她敢说出来吗?他开始不停的吃菜喝酒,喝酒吃菜。他跟她倒了杯饮料,并说她现在不能喝酒,叫她坐下来一起吃。
阿欣受宠若惊,做梦都想不到他会突然改变了态度,并且是180度大转弯。她坐下来,举杯同饮,牛奶饮料进入她的心里,是异常的舒畅。
吃过晚饭,阿欣收拾好碗筷。阿良早早冲凉,也许此时,他需要特别冷静。只听得洗澡间的水哗哗洒了很久。阿良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阿欣接着进入洗澡间。
她打开了热水器洗澡龙头,哗啦啦的水冲在她满身疤痕的身体上。她突然觉得自己经历一场前世的罪孽,又像在梦中,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不敢反抗,仅仅是不会生孩子吗?水在哗哗地流,她想用水入骨冲洗,把一切的苦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