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对方扭动着厕所门把手,咔嚓咔嚓作响。
我上了锁,就躲在里面。手机虽然在身上,可这里屏蔽了信号,一点用也没有。
“再不开门,我进来有你好看。”
白衣男人是练家子,他撞了一下,门就摇摇欲坠。
我知道躲不过,按下冲水马桶,佯装洗手后开门。
“贱人!”
我刚出现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嘴角破了,舌尖尝到一丝腥甜。
“说,东西放在哪里?”
对方的视线就像看着一具死物。
我心里直发毛,可面上装着不怕,“我不是告诉你了,真的在里面。”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抓着我的头发就拖到外间,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难道是被人拿走了?”此时我绝对不会承认我说的是假的。
白衣男人见我神情不假,停止了施暴,“你更衣室的柜子里什么也没有。”
突然,我就笑了,“那就对了。”
他举起手又要打我,我忙回道,“我就藏在……算了,我带你去拿吧。”
哪有什么地址,我就是诓骗他,房间里逃不掉就在外面寻找机会。
他揪着我的头发狠狠向后压,逼迫我仰着头看清他脸上嗜血的狠厉,“再骗我就杀了你。”
我直点头,“没有骗你。”
他看向房间里的手铐,我心里咯噔一响,他要是将我和他拷在一起,我还逃个屁。
于是,我主动拉着他,先往外面走,“快点,你也知道那两样东西很贵重,想来也不只你们再找,万一真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也没有办法。”
白衣男人块头很大,我在他边上就像只鸡仔似的,或许是见我是一个弱女人不屑,放松戒备。
他跟着我的步伐。
这是我来负一层第三次,哪里找得到路,我就循着声音最响的地方走。
眼看着就要到圆形大厅,此时,外面正是热闹的时候,“脱、脱、脱……”
一声声的吆喝响彻云霄。
正是好时机,我准备松开白衣男人,却被他扣紧了手腕,“走这边。”
他拖着我就走向一条僻静的甬道。
“疼,疼,疼,你松手……”我红了眼睛,还流出两颗眼泪。
“你再不松手,我就不走了,”只有几步就到电梯,到时就没有机会可逃了。
我挣扎,手腕就像要断了,很痛很痛,我就是不走。
白衣男人看了无人的周围一眼,“不准耍花样,”他倒是松开了我。
我做出一副怕他的模样,走在墙边上。
还有两间门,我经过一间,垂放在侧边的手推了一下,锁了。
我走到最后一扇门处,手指使力一推,门没锁,余光撇向白衣男人的脚,就要越过门时,我忽然推开极快闪身进去,并落锁。
整个过程用尽了我的力气,腿软地跪坐在地上,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
“嘭嘭嘭,”白衣男人砸门,“出来,滚出来!”
过道上,他像似不敢放狠话。
我猜想这里既然弄得如此隐蔽,负一层里的包房恐怕也是有权有势的人定下的,刚才我就在赌,赌白衣男人不会破门而入,他最多在门外守株待兔。
我真没有小苏藏东西的地址,更不知道他到底收了什么国宝级礼品?我怎么胡诌?
坐了好一会,我的双腿才有一丝力气。
门外也没有了声音,我微微呼出一口自由的空气,扯动嘴角的伤,疼的龇牙咧嘴,“嘶嘶嘶……”
我扶着门站起,余光见到前方不远处的一抹身影,一顿,又再看了一眼,真是冤家路窄。
“陆漫,我可是等了你许久,你怎么回报我?”
梁宇穿着一身白色的修身西服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上还端着一杯酒在摇晃。
“你怎么知道?”我很疑惑,想着门外,“是你故意害我?”
定是梁宇见我不与他合作,找上那个白衣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他放下酒杯起身,眉头一皱,“是你给我打电话,我花了很多人力才知道你在这里。”
他走近,我仔细看了一会,难道是我在车上胡乱按到了梁宇的电话?
白衣男人将手机还给我后里面所有的资料都清空了,我也不知道向谁求救。
“你怎么惹上哪些人?”梁宇蹲下身,对上我的视线。
我还是有些怀疑,“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救我?”
他勾唇一笑,“你是我什么人?我犯得上得罪那些人来救你?”
“什么人?”
“说出来吓死你,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梁宇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