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东还没回,我不想惊动他,就打车去警察局。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还是上次那个警员,他见我不免多看了几眼,“是你啊。”
上次他们抓嫖,就抓了我,我都被他们记住了,可好在我脸皮还算厚,淡淡地应了一声,“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他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这人你认识吧?”
“认识,”既然找上我,他们肯定查了。
“他死了,我们找上你也是在他的手机里查到上午给你打过电话。”
“死了?”
我一阵惊讶,不久前红姐才说小苏被检举进了局子,才几个小时?
“对,他是用看守所里的床单悬在厕所死的。”
“我找你来问几个问题。”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如实相告。
“没有关系,你会去红房子花钱养他?”
他们都查到这里了。
我对上他的视线,“我没有养他,再说一次,我和他没有关系。”
“他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让我收留他几天,我没有答应。”
“他是收受巨额贿赂,你和他相熟,你知道他将钱放在哪里了?”
我哪里知道,奇怪地看着他。
“他一共收受贿赂一个亿,目前只从他的账户上查到一千万。”
我是跟着邵景东才见到最高七位数的金额,好小子,小苏竟然见了这么多钱。
一个亿。
我隐隐猜到几分,小苏的死恐怕不简单,一个牛郎哪来这么多钱?
“我不知道。”
……
后面警察再问,我都沉默不言。
对方知道问不出,却没有让我走,他们离开,独留我一人。
我没有给邵景东打电话。
凌晨一点,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接着我看见了邵景东,他的手臂上搭着一件西服外套,领口开着露出锁骨,袖口的扣子解开挽起,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进。
他的黑眸扫向我,“还不走。”
不知怎的,我看着邵景东顿时就低下了头。
他上了车,我跟着坐在他的边上,小陈开车,中间的挡板升起,库里南缓缓驶出。
车里很安静,邵景东不语,我等了片刻不见他问我。
我主动坦白,“上次我帮人带出红房子的小苏死了,他上午给我打了电话,警察查到就让我来问了几句。”
“他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告诉我?”邵景东冷冷地质问。
“我没有理他,真的。我发誓,我与小苏没有关系。”
邵景东扯了一下领口,纽扣崩开了两颗,露出一大截起伏的肌理,冷眸落在我的身上,“没有关系他会联系你?”
“你何时给他的电话号码?”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
“哼,”邵景东冷哼一声明显不信。
忽然,他伸手掐住我的下颚,将我拖到尺直的距离,紧锁着我的眸光一片冰冷,“你怎么招上那样的男人,陆漫,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我仰望着他摇头,“没……有……”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谁的人?”
“我哪里知道呢?”
我隐隐觉得小苏的背后恐怕不简单。
邵景东黑鸦羽的睫毛一动,冷斥道,“你不知道还主动进局子,你都隐瞒了什么?”
“真没有。”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他就撕开了我的工作套装,一件不留。
车里不冷,可在邵景东的视线下我不禁颤抖了起来。
“我就是怕你误会……”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
上次在车里的情形历历在目,我猛摇头。
“他藏了东西。你真是不怕死,什么人都敢接触。”
他不是受贿吗?邵景东怎么说他藏了东西?
疑惑间,他抓住我的头发向下扯。
我跪在他的身前。
他的身上传来浓浓的酒气,皮带解开,我愣住,他掐着我的脖子就开始……
我觉得很委屈,很难受,没有哭,也没有求饶,我还抗拒地用牙齿刮了一下。
“再咬,将你的牙全拔了。”
我知道他做得出,顿时也不敢造。
他像似故意惩罚我,不知过了多久,嘴都麻木了,喉咙上火辣辣地痛。
我真不行了,开始求饶……
他低咒了几句,精瘦的宰腰一阵小马达似的动,腥味直冲头顶,我差点窒息。
回到蠡湖山庄,小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