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发着光,光与影中,我看到了一个剪成寸头的男人,走近,我看见了他,是梁宇。
他的脸上贴着一张创可贴。
“好久不见啊。”
他的笑容有些诡异,一时,我很难将他与之前认识的他相提并论。
我想到梅梅说梁宇变了,他浑身都透着一股阴冷。
我心里有些慌,面上佯装镇定。
“梁少,我想你应该不想见到我。”
我现在就是求他,恐怕只会助长了梁宇心里的暴力。
“我可想你想得紧啊。”
他一改常态,撕下脸上的创可贴。
我看见一道结痂不久的红痕,看样子,有点深。
“胆子肥,在我的身上留了记号,”他走近,我不觉后退最后抵在墙角。
他的手落在我光滑的脸上,指甲不重的刮了刮。
“摸起来就是不一样了。”
如此近,我看见了他眼底的阴婺。
“不过是副皮囊,你就这么看重?觉得我身份不够,是不是?”
他突然暴虐起来,又掐住我的脖子。
我不经翻了个白眼,每次都喜欢掐我的脖子。
我的指甲最近长了些,双手扣住他的手臂,他伤我八百,我也得伤他五十。
“梁少,何必为难我,我就是想找我的弟弟。”
这个时候还是坦白一点。
“我不是给你说了,我在找了。”
他松开手,指腹磨了磨,我看着心里有点发毛。
“可你始终没有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家里逼得急。”
“哼,少给自己找借口,你不过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他的眸光犀利,“可即便是我这样的身份,要玩死一个你这样的女人,也易如反掌。”
“我知道的,”我这样说他倒是挑了挑眉。
“我倒是忘了,最近你可是红人。”
我没有说话,梁宇退开几步,伸出手,一边有人递给他一条温热的湿白巾,他摸过我的手狠狠地擦了几下。
梁宇有洁癖。
在他们的眼中,我已是绍景东的人。
梁宇爱少女,他是不会对我怎样,但他带来了好几个男人,我不免心里发慌。
“这道疤,你怎么赔?”
他不等我回答,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要不你赔他们?”
那些男人看着我的眼里发光。
我在梁宇的眼里已不是少女,可我有一副令男人垂涎的皮囊,就是灾难。
一个个摩拳擦掌地向我逼近。
我强制自己冷静,“梁先生,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样做给自己留退路了吗?”
从梁宇的言语里,我知道他特别在意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养子这个词。
其实,不难猜,豪门里的养子与亲身儿子那可是天差地别。
他审视了我一会,他带来的男人只是围拢我并没有出手,我在赌,梁宇是有事找我。
“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他的视线在我的脸上移到身前再到腿,“你怎么就选了他呢?”
“我有的选吗?”
“也是,你这样的女人都是男人挑选的份,”他言语间十分不屑,我没有在这种时候与他争论。
“不过,我的伤你得拿出点诚意。”
“如果令我不满意,我要你生不如死。”
凌晨一点,我被人套住头丢在夜阑坊门口,我身上的衣衫脏了,头发也乱了。
是门口的保安发现了我,告诉了红姐。
她拿了一件披风裹着我带进她的办公室。
“怎么回事?”
“倒霉,”我没有说,红姐也没有再问。
“邵先生找了你许久,我的手机都打爆了,你给他回个电话。”
我有邵景东的号码。
“不用了,或许他一会还让我滚呢。”
我自嘲地一笑。
滴滴滴……
我的电话响了,没有接。
接着,红姐的电话也响了,她接起只说了一句。
我听见那边传来,“让她接电话。”
红姐暗示我,我懂事的。
“喂,”面对邵景东我口气不太好。
“是谁?”他的声音很冷。
“你要为我报仇吗?”
“说。”
“梁家,”我也不隐瞒,反正他也能查到。
“上来。”
他在天子壹号。
挂了电话,我没有上去。
红姐拉着我,半推半就。
“邵总,人我给你带来了。”
邵景东递给红姐一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