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分黑白的渣爹(1 / 2)

那枚红宝石金钗早就被触手偷回来了,沈思雨自然是没有的,她望向张氏,张氏忙道:“沈思雨掉下荷花池后,首饰都不见了,想来是掉进了池子里,明日叫人下去捞,捞上来就还给你。”

沈云舒阴阳怪气道:“那枚钗子贵重得很,别假装找不到,又悄悄的昧下了。咱们侯府别的没有,家贼倒是不少。”

沈思雨气得简直要疯,她忙抓住沈怀仁的手臂,哭道:“父亲,你看姐姐……”

沈怀仁道:“区区一根金钗,值得你这样对你妹妹?!”

沈云舒道:“谁叫我是商贾的外孙女呢,一分一毫自然都要计算清楚。”她环视着在场的几个人,沈怀仁、张氏、沈思雨、沈嘉世……“欺负我的、偷了我的、欠了我的……谁也跑不了。”

张氏道:“你这孩子,一家人,什么偷啊欠啊的,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你眼里没有我就算了,连你父亲你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张氏很聪明,根本不提偷东西的事情,反而把话题引到沈云舒的态度上,句句都在挑拨,说沈云舒不敬重沈怀仁。沈怀仁最是看重面子的,听了这话,果然十分恼怒。

“我看你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父亲,也没有这个侯府!你给我去祠堂里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这完全在沈云舒的意料之中,不管她是哭也好,据理力争也好,做小伏低也罢,沈怀仁早就在心里给她定了罪,张氏再一煽风点火,肯定是要跪祠堂的。

一个人的心若是偏的,那说什么都没用,不管你怎么解释,没怎么申辩,在他的眼里都是花言巧语推卸责任。

但是这个祠堂不能只有她一个人跪着。

“父亲让女儿跪祠堂,女儿自然不敢不从,只是想请问父亲,女儿是犯了什么错要跪祠堂。罚也要罚得明明白白,让女儿心服口服。”

“好,为父今天就告诉你!”沈怀仁指着沈云舒的鼻子道:“你在外人面前不顾侯府的脸面,不爱护手足,我不管你是为什么会在花园里,你身为大姐姐,坏了自家妹妹的婚事,罚你跪祠堂,你服不服?!”

“敢问父亲,凡是坏了侯府的脸面,不顾手足之情的,不管是谁,都要罚跪祠堂,对不对?”

“那是自然!”

“父亲是侯爷,是礼部侍郎,一家之主,自然是一言九鼎的,绝不会偏私,对不对?”

张氏听了这话有些不安,连忙道:“你这孩子,到底想说什么?”

沈云舒道:“张姨娘,父亲还没有说话,你打什么岔?这个家难道不是父亲说了算,是你一个姨娘说了算吗?”

张氏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她自从管家,侯府上下都叫她夫人,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她是姨娘的话。但她终究是没有被扶正,名义上还是个妾室,沈云舒叫她张姨娘倒也不能算是错的。

沈怀仁心中不快,但口中还是说道:“那是自然。”

沈云舒点头:“既然如此,请思雨妹妹同我一起去跪祠堂吧。父亲,您不会因为偏爱思雨妹妹,就纵容她践踏家规吧?”

张氏一听就急了,连忙站起身道:“思雨被你害得连婚事都泡汤了,你还要她跪祠堂?!你安的是什么心呀?!”

沈云舒道:“沈思雨在德庆侯府的女眷面前殴打大姐姐,算不算是坏了侯府的脸面,不顾手足之情呢?”

沈怀仁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惊,目光转向张氏和沈思雨。“还有这事?”

沈思雨不敢看沈怀仁,连忙躲到张氏身后,轻轻扯着张氏的袖子,示意她给自己解围。

张氏道:“……怎么算是殴打呢,就是思雨被从水里捞上来,一时间气愤,跟沈云舒拌了几句嘴,推搡了一下……”

“父亲只怕是不知道,女儿当时正被曾夫人拉着说话呢,沈思雨一口咬定是女儿把她推下水的,上岸之后拉着女儿又打又骂,抓头发撕衣服,言语粗鄙不堪,此刻,只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思雨妹妹当众殴打嫡姐了。”

张氏压根就没有告诉沈怀仁沈思雨打人的事情,只想着让沈怀仁罚沈云舒跪祠堂,给沈思雨出一口恶气。以前的沈云舒只要被沈怀仁说上两句,就哭哭啼啼地话都说不清楚,所以张氏并不担心沈云舒会告状。

现在张氏才发现自己大意轻敌了,没想到沈云舒先是让沈怀仁表态会一视同仁处理,再反过来告一记刁状。这样即使沈怀仁有心偏袒,也很难开口。

“从此往后,不光是思雨妹妹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只怕是连嘉世弟弟也要被人非议,被人耻笑我们侯府没有家教,将来不好议亲。”

沈云舒知道沈怀仁最宝贝这个儿子,故意要把他抬出来。说明此事对沈嘉世的影响。

“不仅如此,如今朝堂之上,御史大夫们到处搜罗各级官员的错处,听说刑部尚书只不过是纳妾的时候多摆了几桌宴席,就被参了一本。若是被他们知道了思雨妹妹当众殴打姐姐,只怕连父亲都要被参上一本,说我们永安侯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