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李景隆怒瞪虎目。
一旁,郭安则是冷笑一声,朝着朱棣拱手行礼。
“陛下,微臣记得,一直以来,陈瑛此贼一直在说,曹国公在安南杀掉的那一批冒充陈氏子弟的胡贼余孽,是真正的陈氏子弟,是曹国公故意设下陷井,要诛灭陈氏子弟。
甚至,前几日,又一口咬定,是微臣与曹国公勾连……”
“而现如今,陈瑛此贼居然又说是怀疑,并未下结论!陛下,陈瑛此贼官可是右都御史,陛下最信任的言官,居然如此信口胡诌?
若曹国公与微臣不是大明勋贵,那他这怀疑便可让一些对我大明有功的功臣遭受不白之冤!
甚至,让一些功臣被误杀……”
“陛下,此贼身为右都御史,枉顾被陛下这般信任,却用恶毒的语言来攻击诬陷我大明功臣,想以言定罪,微臣定海侯恳请陛下,派出锦衣卫,彻查此贼!
想必,陈瑛此贼之前,定然还有更多的此种诬陷恶事!”
“嗯?”
朱棣神情一眯,紧紧盯着陈瑛。
“陛下明鉴啊!”
陈瑛顿时大惊,“微臣一向兢兢业业,从来没有诬陷过任何官员!”
“是吗?”
郭安冷笑一声,“那你为何这般委屈,而不是学着本侯这般,十分坦荡的让请陛下派出锦衣卫,让锦衣卫彻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定海侯何故如此咄咄逼人?”
陈瑛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本官身为御史,不过是受到举报,正常怀疑而已!”
郭安冷笑着问道:“何人举报?既然有举报,你这狗贼为何不向陛下说明,请求陛下派出有司前去侦查?
而是一直在口说无凭的怀疑?推测?
还是说,你这狗贼的举报,也是你凭空捏造而出的?”
陈瑛一怔,看了一眼郭安,便连忙朝着上方的朱棣行礼。
“陛下,微臣真是冤枉的啊,微臣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明的声誉着想啊!”
郭安才不放过,直接问道:“陈瑛,你休要狡辩,收到的举报呢?拿出来,若拿不出来,便是欺君之罪!”
陈瑛脸色微变,但仍是没有理会郭安。
“陛下,还请为微臣做主啊,定海侯虽对大明有功,但微臣也是堂堂右都御史,不能因为微臣否定他封公,便这般折辱报复微臣,甚至当着陛下之面,殴打微臣!”
郭安冷哼一声,“你这厮为何要转移话题,你刚才说的收到举报的证据呢?”
陈瑛充耳不闻。
这下,整个殿内,所有人也都感到了不对劲。
郭安又对着朱棣拱手行礼,“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请陛下派出锦衣卫,严查此贼。
此贼不仅诬陷微臣与曹国公在安南杀戮那胡贼余孽之事!
甚至,还派出下人,在京师周边散播谣言,今年老天爷不下雪,明年可能是旱年之事,是微臣在安南杀戮过多,太伤天和导致而成!”
“你胡说!”
陈瑛再也憋不住,急忙辩解道,“本官身为右都御史,堂堂正正,怎会做出此等卑鄙之事?”
“是吗?”
郭安一脸鄙夷,“诬陷本侯与曹国公之事,便不是你这厮做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此谣言乃是半个月前才在京师周边村落传开,这两日才传入京师。
若不是你这贼官传出的,你怎么会知道此谣言?
你问问一旁的这些阁臣,还有六部尚书,他们这几日可是听到了此谣言?”
陈瑛一怔。
这条谣言就是他传出去的,他自是清楚,这些谣言传出的进度情况。
“诸位卿家可是听到了此谣言?”
朱棣已经看向一众朝臣。
“回禀陛下,微臣并未听到!”
“陛下,微臣一直忙于政务,也并未听到此谣言!”
“陛下,微臣也没……”
暴昭与郁新等重臣思虑片刻,还是微微摇头。
陈瑛急忙喊道:“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乃是都察院御史,是天子的耳目风纪,主要负责纠察弹劾百官,辩明冤枉……
因此,微臣自当更加注重倾听朝堂上下,与民间百姓之声!”
“嗯!”
朱棣微微点头,又看向郭安。
郭安一脸坚定,“陛下,您也知道,微臣虽然不与人结交,但由于管着海贸商会,还有将军山工坊,对市井消息最是灵通。
微臣得知之后,便派人去查,从而查到那谣言就是陈瑛此贼放出来的……
微臣实在是不知如何招惹了此贼,不仅造谣中伤微臣,还一直在陛下与众位朝臣面前,诬陷微臣!
微臣恳请陛下派出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