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实在是不知,这几年下来,咱做错了何事,竟让郭卿也开始对咱隐瞒起来?”
郭安直接吓的跳起来,满脸惶恐,连声说道。
“殿下切莫折煞微臣,微臣要折寿的,此种事情让微臣来,微臣实话实说便可!”
朱棣微微一笑,“不必,以郭卿对咱燕王府的功劳,当得起咱这一杯茶水!”
随后,朱棣缓缓摆了摆手,整个殿内的一众内侍都急忙退了出去。
“郭卿可直言了!”
“唉!”
郭安无奈叹息一声,朝着朱棣拱手行礼,“微臣并非有意欺瞒殿下,微臣只是以为,殿下身为当事人,更应该有忧患之心呢。”
“嗯?”
朱棣神情一凝,“郭卿这是何意?”
郭安缓声道:“殿下,你可还记得,大汉的七国之乱?”
朱棣一愣,随即大怒,死死盯着郭安,“放屁,咱几个弟兄再怎么不堪,怎么残暴不仁,也不可能去举兵……”
郭安苦笑道:“殿下,您这一代藩王不可能,但是下一代呢?又或者,陛下与太子殿下也相信您几位不会,但是太子殿下之后的皇帝呢?”
“……”
朱棣沉默了半晌,才缓声说道:“所以,他们会削藩?”
郭安道:“殿下,陛下信任殿下等人,因为殿下等人是陛下的儿子,是太子殿下的兄弟。
陛下觉得,殿下等人手中有兵,会是朝廷的助力,是太子殿下最牢固的助手!”
朱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但是,等到太子殿下之后,各大藩王也会换上一茬,那么各个藩王与朝堂上的皇帝陛下,不知还能存留下几分亲缘关系呢?”
说完,郭安便起身告罪,“还请殿下恕罪,微臣胡言乱语,大言不惭……”
“行了,行了!”
朱棣满脸烦躁的摆了摆手,“所以,日后咱燕王一脉,都得搬去高丽与倭国?”
郭安道:“还请殿下恕罪,微臣也不知后世之君的性子。
不过,只要不赶尽杀绝,燕王府一脉也可居住在北平府,最多失去了军权,反正到了那时,高丽与倭国,定然彻彻底底成为殿下之国家。”
朱棣叹息一声,起身朝着郭安道:“郭卿辛苦了!”
“殿下言重了,此乃为臣之责!”
郭安连忙回道。
也是为了自保而已,他既然已经被印上了燕王一脉的印记,也不管靖难还能不能发生,或是成功。
他都要为了他的以后努力!
朱棣再次感慨道:“只是,本王该如何自处为好啊?”
郭安回道:“静观其变即可!”
“静观其变?”
朱棣下意识的看向郭安。
郭安急忙道:“微臣全听殿下的!”
朱棣缓缓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那便静观其变吧!”
“是,殿下!”
郭安应道。
朱棣又问道:“郭卿,你觉今日那通州知州焦甲今日之举动是为何?”
郭安老实回道:“还请殿下恕罪,微臣这两年经常在海外,对那位焦知州并不了解!”
朱棣说道:“此人咱了解,江西吉安府人,任通州知州将近四年了,一直没有得到升迁,也从未压榨过百姓的钱财。”
郭安继续看着朱棣,还在等着朱棣继续往下说去。
至于朱棣,也是静静的看着郭安。
郭安只好说道:“殿下,此人想在此事上赚钱?”
“自是!”
朱棣微微点头,“不过,此人也有可能,想借着此事,来攀上咱燕王府的大船!”
“也是一位野心之人。”
郭安毫不走心的附和道。
朱棣:“……”
顿时没了和郭安继续谈论下去的兴致。
……
两日后。
整个北平府,又因为铺建水泥大道之事,彻底沸腾了起来。
甚至,还有一些州县主官,也都眼巴巴的前来拜见朱棣,想要给他们县也修建一些一条水泥大道。
可惜,这些州县主官,连燕王宫大门都没进去。
只能满脸通红的羡慕那几个已经热热闹闹,联合治下士绅提前征调劳役的知州知县们。
十日后。
“一万两千人?”
听到朱复口中说出的人数,朱棣与郭安都是一惊。
朱复大声禀报道:“殿下,微臣听闻,通州、漷县、武清县、直沽、大沽等地的百姓们,听闻殿下要给他们铺建水泥大道,便都积极服役。
甚至,有些百姓家中,还有父子三人,都想服役!”
郭安道:“如此之多的人,那便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