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是一位可干实事的大才!”
听完,徐妙云缓缓点头。
当然,话语中到底有多少奉承之意,就只有她自己一人清楚。
“是啊!你是不了解,郭安此人到底有多厉害?”
在外面人面前,朱棣都是一副鲁莽还有些易怒的性子,但在徐妙云面前,朱棣才会将最真实的他显露出来。
而且,也没有任何矜持,直接大肆夸赞。
“此人在术算方面之能,妹子也都知道了。但是,在咱看来,此人最厉害的还是脑中有着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法子。
尤其是,郭安此人从小到大,读过上万卷的杂书,对什么都知道一些。
还知道大明之外的各大疆、神秘的大海……就如同那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才……
甚至,这几个月下来,咱越来越觉得此人像诚意伯……不,此人兵法并没有诚意伯那般厉害,计谋也不如诚意伯。
但是,什么事情放到他手中,都会变的极其简单。
有时候,咱都想撬开这家伙的脑瓜壳子看看,他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妹子,你知道嘛?
郭安从开垦荒田,再到农场,改进炼铁之法,还有研究出水泥神物……
这些事情,一件又一件,咱与整个燕王宫内一众属臣都从未想过这些可以成功,他竟然能成功。
有郭安此人在,咱定然可以将北平府繁华起来,父皇也不会再责骂咱。”
“……还有,他堂堂一个儒家子弟,竟然研究物理,说是要观察世间万物的运行之理,然后造福天下百姓。
这可不是那些读书人叫喊的什么格物,只研究说大话。郭安是真的研究,而且一边研究,还一边干实事……
咱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他这种人。
有时候是个贪财的贼官,有时候又像是一个真心实意研究学问的郭太史……”
“而现在,他又想要研究纺织机,还想要带着几个木匠改进纺织机,让咱北平府的老百姓们,也都能用得起纺织机……”
“殿下,臣妾也打探过郭安此人,他只是一个弱冠之年的少年啊!”
徐妙云神情怪异,他很少见到朱棣这么激动的夸赞一个人,“殿下对此人的赞誉,是否高了些?”
“不会!”
朱棣一脸坚定的摇头,“在郭安身上,咱肯定没有看错。”
徐妙云没有与朱棣争辩,她相信朱棣,“那按照殿下这般说来,郭安此人岂不是一位真才实干的大贤才?”
“对对,真才实干的大贤才!”
朱棣连连点头。
徐妙云再次轻笑道:“既然如此,殿下为何不将郭安此子收入府中?”
“收入府中?”
朱棣瞪大眼睛,“妹子,郭安可是堂堂宛平县知县,是朝廷的官员。”
徐妙云自信道:“可是,依照殿下所言,那郭安虽有真才实学,但性子跳脱放浪,还看中钱财,更重要的是与殿下走的如此之近。
恐怕,在那些巡察御史与朝廷某些官员眼中,早已看不惯郭安了吧!”
“妹子果然聪敏。”
朱棣赞赏道,“这几个月,已经有好几个巡察御史与朝廷官员弹劾郭安与本王了!”
徐妙云继续道:“是啊,前几次陛下与太子殿下可以明察秋毫,放过郭安。但是,要是弹劾的多了,恐怕郭安性命不保,殿下也要受到陛下的饬责!”
朱棣眼中光芒闪烁,有些意动了,“但是,只要将郭安收入咱府中后,他便是咱的臣子,那些巡察御史与朝中那些奸臣,也都找不到借口继续弹劾了!”
想着,朱棣又有些迟疑,“只是,郭安可是堂堂朝廷官员,他怎会同意进入咱一个区区燕王府中呢?”
徐妙云道:“但是依照他的性格,要是没殿下护着,臣妾怕他活不了多长时间。”
朱棣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是啊,要不是咱护着,他不是被那些商贾拖下水,就是被父皇下旨砍头了。”
“不行,咱相信自己没有看错,日后,郭安定然可以成为郭太史那般造福百姓的大贤,绝对不能眼睁睁就让他被那些奸臣们给害了……”
说着,朱棣直接起身,对着门外喊道:“来人,速速去将道衍法师请来存心殿。”
“是,殿下。”
门外,一个内侍应了一声,便连忙往外走去。
“妹子,就先让郭安研究一会你的纺织机,咱先去见见道衍法师!”
“殿下放心!”
徐妙云一脸温柔的说道,“等那郭安研究完,臣妾就派人将他给殿下送去。”
朱棣微微颔首,随即便往存心殿走去。
姚广孝精通儒释道三教,博闻多识,足智多谋,朱棣一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便习惯将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