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
魏忠贤脸上带着一丝狐疑。
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见经传的年轻人。
他一直想不明白崇祯为啥大力提拔何尊。
这小子除了长得细皮嫩肉以外,也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魏忠贤暗自揣摩。
崇祯对自己进献的美女无动于衷,却对一个长得细皮嫩肉的小伙子另眼相待。
靠!
莫非他和自己老爹老哥爱好不同?
有……有龙阳之好?
他老朱家也不是没有这个传统,万历帝就曾留下“日睡十俊”的美名。
还有那朱厚照,更是专门建了豹房终日和俊男美女厮混!
魏忠贤越看越觉得像。
不是自己不努力,原来是努力错了方向啊!
他心里默想。
看来下一步得往那个方面去安排一下。
何尊被魏忠贤看得心里发毛,出言相激道:“厂公刚刚不是一直在质疑我有没有资格站于这大殿上吗?所以正好有个机会让我展示一下,不正合你意?”
魏忠贤讪讪笑道:“陛下对于客氏事件早已有定论,咱家认为,圣意已决,这事就不用再提了吧?”
他已经折损了一个吏部尚书,希望就此将那个事情揭篇。
但何尊肯定不会如他的愿。
“陛下有说不再追究了吗?”
“客氏作恶虽然口供牵涉到咱家,但这都是下面的人背着我做的,陛下也说了让我约束好属下,这不就是盖棺定论了吗?”
“这是你以为的盖棺定论,你没看到曹大人不同意,还有钱大人也有意见呢!”
何尊指了指旁边的曹于汴和钱谦益。
两人皆是前期要求查清客氏,并追究魏忠贤涉及其中罪行的主要人物。
“那你想怎么样,此事关系牵扯太深,且案件太复杂,恐一时半会无法善终,我看就等后面三司再行会审,重新量刑。”
魏忠贤接连被反驳,脸上有些挂不住。
只得施出缓兵之计。
“既然厂公觉得是手下人所为,那谁干了什么,犯了什么罪,应该如何处置是不是现在就应该给诸公一个交待?”
“恰好”
“这既应了你想看看我能力的要求,也可满足众大臣想要一个水落石出的心愿。”
看着何尊踌躇满志的样子,魏忠贤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突然意识到。
许自己不应该当这个出头鸟。
小皇帝要提拔一个亲信,不管是不是胡作非为,让他任命就是了!
那帮酸臭文人喜欢逼宫,让皇帝低头,那就在旁看戏就行了!
自己为啥要跳出来?
就跟以前一样,只要哄得皇帝小子开心,那自己可以继续稳坐九千岁的位置。
宦官作为内臣,不同于那些大臣。
宦官的权力来源于皇家,只要服侍好皇帝就OK了。
所以太监最大的靠山就是皇家,在朝堂上和皇帝相争是下下之举。
真是头脑昏了趟这浑水!
魏忠贤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一个由皇帝和何尊联手编织的陷阱。
或许一开始崇祯提到客氏发难,随后迅雷不及掩耳罢免吏部尚书周应秋,再到这个年轻人站出来又要重提此案。
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
其目的其实一开始就定好了,就是要等着魏忠贤钻套。
要让其羽翼折损!
至于那些文臣东林党们。
他们只不过是被蒙在鼓里,在被动地配合着演戏!
“既然何卿有此想法,不如让他说一说,朕正好也想听听呢!”
崇祯突然开口。
“是啊!”
“对,看看他能说什么。”
“我也正有此意呢!”
底下众臣纷纷附和,像跟屁虫一样。
眼见已成定局,魏忠贤也只能恨恨地瞪了那帮应声虫一眼。
“遵旨!”
何尊答道。
随即接过太监手中递过来的客氏口供书。
刚才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殿里的太监也尽职地将散落的资料重新收集起来。
“我这边想问一下厂公,客氏这边可都是指名道姓,供出了好多事情都是你俩合谋,既然你认为是这些罪行都是下人所为,那都是何人所为呢?”
“亦或者是那些人受你指使呢?”
何尊好整以暇地翻看着资料,一边问道。
“这,这……”
魏忠贤一时语噎,茫茫然不知所措。
“客氏供述罪书,其中有提到她与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