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学着点儿,混小子(2 / 3)

’,瘫软跪倒在地,匍匐在雪白的御阶之上,哼哧哼哧哭嚎起来。

而在御阶顶部,天子启依旧是背负双手,挺直胸膛,高昂着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梁王刘武。

兄弟二人——一母同胞的手足兄弟二人,就这么一个泣不成声,巍然不动;

时间,也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刘武是真在哭,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

此刻,梁王刘武只知道:只要皇帝哥哥没有开口让自己起身——甚至是只要天子启没有上前,百感交集的安抚着扶起自己,自己就绝不该起来。

但在刘荣的角度,即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眼前这兄弟二人,就好似较上了劲。

天子启:我看你能哭多久;

梁王刘武:我看你心不心疼?

刘荣表示:是真的心疼不起来啊梁王叔~

——你这负荆请罪,背上满共就吊了一根荆条不说,便是这孤零零一根荆条,都恨不能削的比廷杖还干净了!

要知道哪怕是再笔直的廷杖,上面都难免会生出几根毛刺!

可梁王刘武背上这根荆条,却是光滑的恨不能当镜子用……

“把衣服穿上说话。”

最终,天子启疑似较劲没较过梁王刘武,率先开了口。

只是那语调,却冰冷的还不如不开口……

“堂堂宗亲藩王,皇宫之内、圣驾当面;”

“——坦胸漏乳不说,还背着个木棍?”

“若是叫外人见了,还要以为梁王打算暴起挥棍,好刺王杀驾呢。”

无比冷漠,又全然不掩饰的阴阳怪气,只引得梁王刘武木然抬起头;

当即便要解释自己不是背了個木棍,而是无比诚恳地负荆请罪,待见天子启望向自己的目光中,那从不曾有过的陌生和冰冷,梁王刘武只愣愣低下头,下意识抬起手,解开了那根将荆条绑在自己背上的锦绳。

——没错,锦绳;

用名贵光滑的蜀锦捏成捆,再几捆绑在一起,制作而成的锦绳……

等绳子解开,荆条也被梁王刘武卸下,天子启终是朝身侧一摆手,示意身旁宫人上前帮忙。

便见梁王刘武苦着脸低下头,在宫人们侍奉下穿戴整齐;

而后怯生生抬头,看了看天子启,旋即便将满带着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太子刘荣。

见刘荣不为所动,更是当即上前两级台阶,毕恭毕敬的对刘荣大礼一拜。

“罪臣刘武,参见太子殿下……”

自知躲不过,又十分确定老爷子今天,是要给梁王刘武留下一个终身难忘的恐怖记忆,刘荣思虑再三,终还是没有上前;

而是原地拱起手,象征性的将上半身一前倾。

“梁王叔。”

“——叫梁王。”

刘荣话刚说出口,梁王刘武都还没来得及还礼,天子启冰冷的语调,便再度于御阶顶部响起。

梁王刘武目光呆滞的转过头,循声将目光投去,便见天子启——自己的皇帝哥哥,正满目寒霜的直勾勾看向自己。

只嘴上,仍不忘一字一顿对刘荣说教道:“高皇帝祖制;”

“——凡诸刘宗亲,先尽忠,后尽孝;先君臣,后长幼;先尊卑,后上下。”

“太子即为储君,更当时刻谨记:储君,也是我汉家的君;”

“余者,无论是叔伯,乃至祖叔伯,又或是宗亲长者——但非太后、太皇太后,亦或历代先皇,便都是太子的臣。”

···

“臣下奉君之礼,君务受之。”

“臣之礼,君不受,则为不用……”

简短的一段说教,包含的信息量却堪称海量。

尤其是最后那句‘君不受臣礼,则为不用’,更是带上了满满的威胁之意。

——梁王,还是朕的臣吗?

——还把朕,当自己的君吗?

朕,该受梁王的礼吗?

还是该拒绝受礼,以向天下人表明:梁王这个臣子,朕‘不用也’呢……

“皇兄!”

···

“皇兄~”

接连两声哭嚎,却依旧没能打动天子启半分,梁王刘武终是豁出去,直接扑到了天子启脚边,一把抱住天子启的大腿。

一边哭嚎着,一边也不忘对皇帝哥哥,表达起自己最诚挚的悔恨之意。

“弟,悔不该……”

“弟!弟万死啊皇兄!”

“皇兄……”

这一刻,梁王刘武就像是回到了当年,和太子启在三辅大地撒丫狂欢的岁月。

——梁王刘武很顽皮;

太子启虽然也不逞多让,但好歹也在代都晋阳,经历过那么一段苦日子。

等到了先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