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7)(2 / 2)

多,也不够纯,混了那些下三滥的脏东西……都怪我当时心软,把你惯坏了。”

他又说,不想在床上,行啊,在哪上不是上。

他开始扯我的衣衫,棉帛裂开的声音像是将死之人的惨叫。他力气很大,而我的胳膊太细了,太细了,完全挣不开他。

我咬他,却不敢用力,怕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江盈看到了会多想。

他看透我的想法,讥讽地笑了笑,一手捏开我的下颚,一手拼命地把虎口往我虎牙上抵。

泪眼朦胧间,我齿根被撞得发疼,呼吸也滞涩,世界模糊不清,只听得见凌负羁的声音。

他说咬啊,以前不是喜欢得很吗。

泪滚到嘴角,和血混成一片苦咸,他终于松开了手。

我说,凌负羁,本性难移,你一点也没变。

他讥讽地笑了,本性难移?你倒是变得快,从前眼里容不得沙的人,现在却大方得教别人往我身上凑。

见我沉默,他又问,怎么,难道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她?

我说,凌负羁,你疯了。

他像是没听到我说的话,又说,谢渺因,你如果真喜欢她,你只要跟我说一声,哪怕在我眼底下和她睡觉都行——反正同样的事你也做过。

啪的一声,凌负羁的脸侧过去,脸上浮出淡淡的指痕。

“你把她当什么看?!”

凌负羁默了会,像是没想到我会为了江盈打他,久久之后,他才开口:“当什么?你希望我把她当什么?”

“我……”我脑子里很乱,对江盈有种物伤其类的同情,又有种说不出的妒忌,我鄙夷自己的矛盾,“我希望你对她好。”

“可她要的好,是我爱她。”

我语塞,别开了头:“你已经娶了她。”

“谢渺因,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凌负羁漠然得没什么人味儿,“我感激她,就得赔上所有?我给她地位尊荣钱,为这份恩情付出的已经够多了,还要我如何?”

“她对你很好,哪怕你一直冷着她,她也——”

“她对我好,我就要认吗?她既然知道我冷着她,就不该整些自我感动的东西,用付出牺牲来裹挟我。”凌负羁用手点了点我的心口,“若有人救了你,让你用感情去偿还,谢渺因,你会巴不得去死吧?”

我分不清自己是在帮江盈说话,还是帮曾经的自己说话:“你娶她前,有没有说过……不会喜欢她?”

“你以为,我为什么厌恶她?因为她在挟恩图报。”凌负羁眉眼冷漠,“说好的价,她想要用感情当筹码往上加,我不吃这一套。”

曾几何时,凌负羁也直言不讳地告诉过我,他把我当玩物看,他会结婚,也不太可能会喜欢我一辈子。

他说了所有该说的话,理智清醒,精密严格得像是机器。

“她是人,”我轻声说,“……会管不住自己的心。”

“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