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作茧(1)(1 / 4)

我家有钱,但没权。

看起来很牛,实际上很贱。

简而言之,我家是白手套。

不过呢,再脏的白手套找到一双高贵的手,也能耀眼得熠熠生辉。

遇到凌负羁那一年,我爸的干爹如日中天,连带着十九岁的我也跟着翘尾巴,在圈子里横行霸道,谁都得捧着我。

那天是在一个朋友的局上,我喝醉了酒,醉醺醺地卧在沙发上,听我的男朋友和女朋友说说笑笑,他们相处得很好,像互相舔毛的猫。

快睡着时,那女孩儿凑到我耳边,声音软得滴水:“哥,你往那儿看,那人长得好漂亮!”

我懒得看:“给你找的小姐妹还不够多?”

“不是。”那女孩儿往角落指了指,“男的,贼漂亮一男的。”

什么男的能用漂亮两个字形容?

我睁开眼,往角落扫了一眼。

只一眼,脑中那股热乎乎的酒意全醒了。

角落里的光很暗,只有凌负羁一个人,孤零零的,有股遗世独立的味儿。

他穿得简单,但掩不住骨子里那股贵气,身形太过高挑,冷得像一把刀。

这么冷淡的人,却有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皮肤也白得有些情色,透着隐隐的引诱。

“漂亮吗?”那女孩儿凑到我耳边笑。

漂亮。

长得真是漂亮,漂亮到欠……。

我有个习惯,心痒痒的时候就会用舌尖悄悄舔虎牙,这能让我忍住一些危险的念头。

嘴里有了血腥味。

我点燃一支烟,闷了一口:“谁带来的?”

“没注意。”

“瞧这打扮,不像常跟我们玩的。”

我拉住一个路过的朋友,瞟了眼凌负羁,问:“那谁啊。怎么没见过?”

我那朋友醉得厉害,眯着眼打量了会,摇头笑道:“没见过……你要搞就上,直接去问人家不就行了嘛。”

我一想也是,问来问去瞻前顾后,整得像小孩谈恋爱一样,于是拍了拍那女孩儿的腰:“宝,你叫他来喝两杯。”

那女孩儿是个人精,很会说话,也会讨好人。顶着一张笑脸上去,柔柔地跟凌负羁说了几句,末了,往我这边指了指。

凌负羁向我这边望过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正脸,是我最好的那口,他整张脸仿佛都是为我而生的,心更痒痒了,他却冷冷地挪开了眼。

女孩儿灰溜溜地回来:“哥,人家不乐意。”

“怎么个不乐意?说了什么?”

“就说了个不字。”

我捻灭烟头,那股傲慢劲儿上来了:“你没说我是谁?”

“……说了。”

“这样。”隔着大约二十米,我在心中剥凌负羁的衣服,如果眼神有温度,他身上会被烫出洞,“你再去一趟,让他来喝酒,一杯酒十万。”

她又去,凌负羁听了后,眼神冷得跟刀子似地刺过来,一副厌恶的神情。

“他说什么?”

“他说……滚。”

我笑了,觉得很有意思。

男女之间的爱情,总是柔情蜜意绵绵腻腻。

可两个不服输的男人,就如同两头困兽,互相撕咬,谁先断气,谁就是对方的战利品。

见到凌负羁的第十分钟,我心中生出下流又危险的念头。

我要搞他。

搞到他皱眉,流泪,高高在上的模样彻底粉碎。

我迈着步子走到凌负羁旁边坐下,笑道:“一个人?”

凌负羁瞟了我一眼,又冷又淡,抿了口酒,懒得理我。

他的手真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手,修长有力,如玉般的肌肤下是神明精心雕琢的骨骼,美好到让人想折断。

我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笑着将烟灰抖进他的酒杯,手上动作无耻,嘴上说得更挑衅:

“不爱理人?哑巴?”

凌负羁比我高,坐着也比我高,他居高临下冷眼睨着我:

“你看我的眼神,像条饿疯了的狗。”

我嘴角的笑僵住了,下一秒,那杯有烟灰的酒就泼到我头上,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凌负羁淡定地放下酒杯,转身就想走。

我岂会放他走?从小到大,我就没受过委屈,更别说这种奇耻大辱。

我一把扯住他的手,他没防备,很轻易地就被我按到一边的沙发上,冷淡的脸已经有了怒意:“放手。”

他拼命地挣,好笑,我这种不学无术的混账,从小就会打架,他哪是我的对手?

三下两下,我就制服了他,又不知从哪扯来了丝带,把他手捆了,压在他身上。

他彻底怒了,眼神像是要杀人:“你到底想干嘛。”

“一开始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