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走得十分痛快，既没拿走她的钗，也没帮她去外面辟个谣。

她只是想和门外那些锲而不舍每天都来的人说个清楚，何永年真不是哭着出去的，狗也不会算卦，更不会说人话，怎么谣言还越传越邪乎了？

从预言将要应验，猜到末日传说，连天师可能要再次降世都传出来了。

再这么搞下去，这帮人仅凭揣测就能直接把她马甲扒了。

不太行。

璟元皱着眉，很是真情实感地帮师祖犯愁。

墨春辰看他皱眉，明明是看不出任何前因后果的一张脸，但看久了又忽然觉得有几分眼熟。

她想起昨天璟元附和她骂云锦章的话，有点觉得他可能不只是单纯的舔狗。

“你见过云锦章？”

璟元愣了一瞬，似乎在思考怎么话题偏转向了这个方向，随即答道：“有过数面之缘，不算太熟。”

墨春辰点了点头，想那云青山也算是大派，偶尔接点测算国运、观测历法之类的小活也有可能，毕竟这些工作以前都是由她管辖的天师府负责。

她被紫云掳走，天师府连领导都没了，肯定是个原地解散的命。云青山和凌霄宗都算是天师府的旁系，那偶尔接点朝廷的活也正常。

不过他们到底是在哪见的，确实也不干她的事，云锦章这个人就不干她的事。

她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琢磨着等下再补个觉。

正犯困，墨春辰忽然听见正殿之外一阵吵嚷。

似乎是有群兵士正在驱赶门前困扰她多日的求卦人。

这是她等的机缘终于到了？

结果她刚从正殿钻出头，还没走出阵法，就听见一个分外粗粝的声音大喊：“都滚，什么邪魔外道你们也奉作上神！也不怕乱拜庙把自己命拜没了。”

“诶，许将军，对百姓还是应当劝导为主，虽说接仙观里住进来的这个人来路不正，但百姓也只是受她蒙骗而已，并无过错。”

嗯……

行吧。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百姓一点过错没有，错的全是骗人的她。

古人有云，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古人诚不欺我，白天说人的报应这不就来了？

云锦章来了，而且还在她的门前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欠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