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熟悉的感觉却让他眼中不受控制的闪过兴奋。
“二位有预约吗?”
衣着性感的女仆上前,在看到边黎和元弋时眼中闪过惊艳。
能踏入驯兽场门槛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自然,他们身上也充斥着一眼就能看透的暴力与凶恶。
像他们两个一样,又年轻,又外形完美,气质还这么上乘的人,实在是少见。
“有的。”
元弋亮出身份码,女仆脸上一瞬间露出惊讶,随即带着二人走了进去。
直到二人走远,女仆才舍得把目光移开。
里面和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两幅景象。
说是驯兽场,但却不充斥着一点血腥与黑暗。
内部干净亮堂,金碧辉煌,中间有着一个圆形高台,四周用围栏围起,台下坐着的观众叫喊声与鼓掌声不绝于耳。
更让人情绪高涨的,是猛兽在厮杀时响起的吼叫声。
驯兽场内不仅有驯兽表演,还有一些其他项目,但无一例外都是十分博人眼球的。
血腥、邪恶、湮灭人性……
总的来说,和边黎所在的世界差不多。
突然腰部多了一只手,边黎回过神来,就看到一旁的元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漆黑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阿黎,有些场面可能比较血腥,如果你害怕可以抱紧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边黎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并没有露出怯意,仿佛对这些场景已经习以为常。
他怎么会怕呢?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的规则与一切。
环顾四周,都是一些世家子弟,有些认识元弋的人看到他,甚至还打了声招呼。
“二位,前方是下注台。”
有工作人员上前,贴心的提醒。
边黎顺着工作人员的视线看去,见前方有一处玻璃台,上面放着筹码。
元弋对着工作人员点头示意,等工作人员离开后,他对边黎提醒:
“阿黎,你感兴趣吗?”
“驯兽场的规则,赌输赢。赌对了,就可以上台体验一把与野兽互动的乐趣。”
为了保持比赛的真实性,大部分驯兽师都是第一次与那些野兽见面。
为了驯服那些未经驯养的猛兽,他们必须要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与身手,否则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而那些野兽野性难消,为了活下来,它们攻击力十足,稍不留神,就可能分分钟把你撕成碎片。
台下观众若是下注,不管赌的是谁,只要是赢了,都可以上台随意玩弄、虐杀那些苟活下来的猛兽。
边黎一直觉得这个规则很不近人情。
不管是对野兽还是对驯兽师。
在他的那个世界,边黎一直过的都是水深火热的日子。
他没有父母,从小就被签了卖身契,卖给驯兽场的主人。
为了彻底掌控他,他被迫吃下剧毒,一旦逃离,没了解药,立马就会毒发身亡。
因此边黎一直周而复始的重复这种生活。
他心疼那些野兽,也心疼像他这一类人,所以边黎一直忍气吞声,为了捣毁驯兽场,在暗中筹谋。
距离他的计划成功之日将近时,意外出现了,边黎因为同伴的陷害——
“阿黎?”
元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边黎才回过神,掩去眼底的恨意。
“嗯?怎么了。
“刚才叫你几次都没反应。”元弋指了指远处的玻璃台,温柔问道:“你要玩吗?”
下注一次十万星币起步,虽然在场的无一不是权贵世家,却仍然有不少人因此犹豫再三。
那些猛兽平时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驯兽场每三个月才开放一次,所以每次前来的人数只多不少。
边黎看向那个玻璃台,上面的筹码并没有少多少,看来不少人只想看热闹,没有为此豪掷千金的想法。
毕竟上台与猛兽“互动”也有风险。
谁知道那些铁链会不会突然被挣脱呢?
谁知道它们会不会突然发狂。
哪怕想挑战刺激,也没有敢轻易搭上自己的命做赌注。
边黎看向元弋,“你想玩吗?”
元弋眼里带笑,不假思索:“阿黎玩,我就玩。”
边黎沉吟了一下,他看向台上那些正在厮杀的野兽们。
距离驯兽赛的开始时间还有半小时,前面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重头菜还在后面。
驯兽场的赛事分为两个阶段,斗兽赛和驯兽赛。
前者是兽与兽之间的斗争,后者则是驯兽师与野兽。
总体来说逃不过两个字,厮杀。
边黎曾经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