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微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他惹了朕的不快,而是朕招惹了他,让他不高兴了。”
林婉婉听到这句话之后,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接话了。
似乎女皇是发现了她的窘迫,随即笑了起来,“王妃不用放在心上,朕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毕竟这样子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倒是有些好奇,王妃平日招惹了王爷是如何挽回的呢?”
女皇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又引回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林婉婉心里忍不住想着女皇这是何必,一边回答:“倒是也不难,王爷此人好哄的很,只消我给一个台阶,他便会从台阶上下来。”
“是吗?”
女皇只是如此问道,可是话语之中也没有明说,究竟是信还是不信。
林婉婉心里很清楚,女皇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看了看周遭的人,又非常认真的和女皇说道:“在下,有话要和女皇单独聊聊,不知道女皇可否屏退左右?”
林婉婉这话说的,认真女皇又有些好奇,到底要说什么,抬了抬手,叫周围的人都下去。
秋晚寒有一些犹豫,但是在女皇的眼神示意之下,还是没有再
继续待下去,反而是起身离开。
等到人都走出去之后,女皇才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与朕说的?”
林婉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祁夜,非常笃定的看向女皇。
“昨日夜里,女皇是不是听到了我们和赵公子的对话?”林婉婉在这种时候并不想称呼赵康为赵侍君。
女皇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很想回自己的家乡?”女皇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些微微的受伤,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头上帝王发冠的重量,所以这一抹表情转瞬即逝。
林婉婉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此事其实是赵公子自己的事情,既然他不想和陛下你说,那么我们代为转达,实际并不好。”
女皇闭了闭眼睛,“我知道如今落到了这个局面,是我对不起他,可是我也确实是没有办法。”
“北璃那个时候正处于四方皆乱的时候,我若不稳定民心,要怎么样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北璃安定下来呢?”
女皇表情有些复杂,可是再也没有露出柔弱的样子。
林婉婉沉默不言,因为她没有当过皇帝,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如果坐在了女皇这个位置上
,到底还能不能像她一样。
祁夜有些不同意的开口:“也并非只有充盈后宫的手段这一种。”
女皇的笑容有一些苦涩,“我自然知道,可是,他如若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北璃男子的话,此事自然是不必到这种境地的。”
“可是,当年虎视眈眈盯着皇位的人,不止一个,自然是有人查到了他的过往,查到了他并非是北璃人的事情。”
“北璃确实热情好客,可是再怎么热情好客也不会愿意一个异族人,来当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我当初年轻,执意要想立他为夫,可是这一举动却引来了臣民不满,当时呼声最高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他处死。”
女皇站了起来,她那繁重的华服也没有撑起她孱弱的背影。
“我当时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只把他放在宫里做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随后娶回来一个位高权重的臣子家中的公子。”
“我还特地在北璃初登基的那几年,专宠他一人。”女皇说到这里,怕他们没有印象,回头说道:“就是昨日的贵君。”
林婉婉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好了,有些面容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皇。
“
可是我这样子做,却伤了他的心,让他以为我不过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女皇非常认真地说着。
林婉婉其实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一些犹豫。
她昨日提起来卢珺渠时,赵康眼里确实是满眼的怀念,可是却看不到过多的爱意,所以,她心里在犹豫,要不要告知其卢珺渠行踪。
可是昨日夜里的时候,又感觉并非如此。
导致现在,林婉婉觉得卢珺渠在赵康的心里,或许就是那不可触摸的明月,永远高悬在心中。
可就是因为这样子,才对女皇有些不公平。
她神色复杂的看向了女皇。
“女皇,你有没有曾设想过,或许你们的遇见本身就是一场错误呢?”林婉婉也是有一些纠结,开口心里担心他们会一直这样子折磨对方,直到永远。
祁夜在旁边沉默不语。
女皇看着林婉婉微微一愣,随后轻笑一声,非常的短促。
“我其实觉得你说的对,我们本身相遇就是一场错误罢了。”女皇深吸了一口气,“我骗他,我能帮他找到他的师弟师妹,可是事到如今,我举国搜索,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