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令!全城搜查闯入宫里的贼人!”
为首的禁军手持令牌,给了身旁的人一个眼神,立刻所有人便分成了两队,鱼贯而入,挨个门打开搜查。
祁夜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连翘,连翘恰好已经易容完毕。
她起身打开了这间房的暗门,回头看着祁夜,示意祁夜一起进来避开外面的人,他没说话,反而直接上了房梁。
连翘看着祁夜的动作,微微一怔,但也没说什么,随后利落的进了暗门内,关上了暗门。
暗门关闭的那一刻,官兵正好推开了这间房门,闻到了里面浓重的药味,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
毕竟今夜逃走的贼人,两个都受了伤。
祁夜在房梁上,紧紧盯着下面,心里想着,若是他们真要带走婉婉,那他也必是要冒着暴露的风险,将人救下的。
“大人,这房间中躺着一女子,眼瞧着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
那搜查的禁军将领头的人带了过来,伸手指着躺在床上的林婉婉。
闻言,那人走了过去,十分随意地撩了一下被衾,竟瞧见人裸露的肌肤上生着疮,立刻十分嫌恶的将被子盖了回去。
“走走走!身上都生着常年卧
床长出的疮,哪还有什么精力爬起来去闯皇宫?换个地方搜查!”
说完之后便离开了房间,甚至还嫌弃的在自己的衣摆上擦了擦手。
众人见状,自然也都不想去寻那个晦气,纷纷离开了房间。
祁夜松了一口气,等人彻底离开后,从房梁上下来,才掀开被子,抹了一把林挽挽胳膊上被画出来的疮。
还好做了两手准备。
连翘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彻底消失,从暗门里走了出来,就看到祁夜细心为林婉婉擦去身上脏污的一幕。
她顿了顿,走了过去,“阁主,我来为婉婉姑娘再诊一下脉,看她现在身体状况如何了,若是还好,那咱们确实还得先带着人换个地方。”
祁夜心底也明白,此时,太后已经下令严查,就算这一次躲了过去,肯定还会有下一次,自然不能保证,次次都恰好避开。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带着人,至少先离开皇城。
连翘坐下来诊脉,眉头越皱越深,“婉婉姑娘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是不太好,若非特殊情况,我是不会轻易叫人挪动她的。”
祁夜闻言,便知如今婉婉确实不大好。
“不过,我们苗村的底蕴毕竟深厚,我手上也有
不少医书古籍,或许我能从中看看有什么办法。”
祁夜眼神亮了亮,“那就多谢连翘姑娘了。”
连翘嘴边扬起一抹牵强的笑,“为阁主分忧,是连翘该做的。”
话说完之后,重新为林婉婉施针,重新将她的气息稳定之后,才起身出去。
祁夜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依旧闹哄哄的,心底升腾起一些凝重。
恐怕此地真不可多待了。
……
天际泛起鱼肚白,吵嚷的夜晚终于过去,太后心里到底还是顾及着百姓的,总不能让自己的名声更难听,一夜搜查未果后,便不那般大张旗鼓搜寻。
而与此同时,天启国已然兵临金国城下的军情,终于报到了朝堂上。
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般,皇帝才终于警觉起来,与大臣一起商讨应对之策。
朝堂上很快便划分成了主和派与主战派,很不出意外的,太子和祁天逸各自主张一派。
“父皇,那天启国狼子野心,如今攻占金国,也不过是进一步想要吞并东陵的准备,如若,我东陵还不应战,帮助金国,那下一个怕就是东陵了!”
祁天逸拱了拱手,神情十分认真的说道。
毕竟他重生而来,对此事还是有所印象的,当时金
国国破,东陵并未选择与刚刚打了一仗伤了元气的天启开战,反而签订了休战协议,让天启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而后直接卷土重来。
当年有祁夜在,举全国之力,勉强保下了东陵,可最后东陵还是元气大伤,最终不得不对天启俯首称臣。
这一世,祁夜已经不在了,所以,前世之祸,若是今生再现,那可就未必能躲得过去了。
所以就要从根源处斩断这种可能的出现。
“儿臣以为,靖王此举太过冒进。”
太子从旁边站了出来,“如今,天启既然要同金国打仗,那么自然是准备好了一切,可东陵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盘算着要打仗的事情,虽然也是兵强马壮,粮食充足,可难保会因为没有经过规划,会产生什么意外。”
“所以这一仗,一定是打不得的。”太子把话说完之后还撇过眼去看了看祁天逸。
祁天逸心中暗骂太子蠢货,自然也是知道太子为什么跳出来反对,肯定是看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