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宫中就来了消息,乐安郡主昏迷不醒,福安郡王正在宫中讨要说法。
正午时分,宫里就来了消息,太后叫林婉婉入宫,有事要问。
想也知道,是与此事有关。
无奈之下,林婉婉也只得跟着宫里的太监一并离开。
这一路上,太监死板着的脸,让林婉婉心中更有了些揣测。
在宫门口过了检查,林婉婉便被带到了太后的宫里。
好在太后还得顾及面子,不曾如何苛待,也不曾在规矩上为难,只在林婉婉进门之后,便叫她到跟前拜见。
林婉婉悬着一颗心,走到太后跟前,便听太后冷着脸问:“哀家听闻,你与乐安郡主有些冲突,昨日甚至还动了手?寒王妃,此事你如何解释?”
林婉婉朝太后盈盈下拜:“妾身并无任何解释,只想知道,郡主眼下情势如何?”
这下太后没说话,她身侧小凳上,坐着的一个妇女,冷冷开口。
“还能如何?我们乐安自幼身子不好,多年来,我府上一直悉心调养,只希望她身体康健,平安喜乐。”
“却不想,果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这刚刚在京城中挂了名的寒王妃,倒比我这个做亲
娘的管的还严些,居然还动起手来了。”
“乐安如今尚在昏迷之中,不知此事,寒王妃要如何解释?”
太后也点头,一脸无奈的问:“到底是何缘故?你总要说清楚些,哀家同你打过交道,知道你绝不是那等欺负人的孩子,是你们昨日言语之上有了冲突,还是什么别的境况?你都要说明白!”
“不管是你,还是乐安,哀家都绝无偏袒之处,你可知晓?”
林婉婉点头,出人意料的,她却并没有过多解释,只轻声道:“郡主昨日与我并无言语上的冲突,只是郡主想要讨要一株草药,正巧我也有用,不能赠予郡主,郡主许是言语急了,脚下一滑,踩在我的衣角上而已。”
“郡主机灵可爱,我又怎会故意伤害郡主呢?”
林婉婉话虽这样说,可一侧的福安郡王妃脸上却写满了不信任。
“可昨日,乐安可不是这样说的,她身侧下人也说,是亲眼看着你推搡乐安跌落在地,才伤到了她,难道我郡王府的下人会污蔑你不成?”
林婉婉就笑:“倒不至于如此,只是下人所言,确实也做不得数,今日哪怕是郡主在这里,说她是我推的,我也是一个字都
不会认的。”
“更何况还是几个下人所指认的罪名,请恕我不从,他们都是郡主身边的人,指认毫无意义。”
“你还敢不承认?”
福安郡王妃的脸上瞬间难看下来。
“我就知道你会花言巧语的争辩,怪不得你顶着个不洁之身,也能把寒王迷的失了本性,如此纵容于你。”
林婉婉立即皱眉,看向太后,掷地有声的问:“还请太后娘娘做主,眼下只怕关于我是否推了郡主之事事小,重要的是,何人敢在人前如此散播谣言,污蔑皇家!”
“我的清白之身,到底境况如何?太后娘娘与陛下都是清楚的,怎么?难道郡王妃的意思是,陛下和太后娘娘在撒谎?”
没想到这三言两语间竟又把皇上扯了进来,太后顿时皱眉,一脸头痛的摆手:“就事论事,别说些与这些无关的事儿。”
郡王妃一脸不甘心,林婉婉却懂事的不提这事,只义正词严的开口。
“此事上,妾身确实无辜,此事诚如郡王妃所言,郡主那日许是摔的狠了些,一时没弄清楚此事原委,并非故意诬陷。”
“一切事情,不如等郡主清醒之时再做决断。”
郡王妃咬牙,这可是他们
一家进宫之前就商量好的,今日一定要让这个不知上下尊卑的寒王妃付出代价。
可她没料到,这女人竟会如此诡辩,险些让她也乱了阵脚。
林婉婉分毫不乱,轻笑着看她,轻声提醒。
“要有事实,才知我是否是狡辩,我推搡郡主,致使晕倒之事,是否真实,尚未可知。”
“可郡主那日踩着我的衣角,此事的确是真,我的衣角之上,还有郡主的鞋印。”
“那日,郡主身着一双点缀着小珍珠的千层底布鞋,如今,妾身的衣服上还有那布鞋上头的图样,王妃若不信,也可找出郡主那日所穿的鞋子拿来做对比,若可证明妾身所言是假,妾身便自请王爷休妻,免得为皇家蒙羞。”
见林婉婉连这话都说的出来,太后就看向了旁边的郡王妃,微微摇头。
此事说到这,便已经算得上是严苛了,再计较下去,只会被人认为是她这个太后容不下寒王妃,总不能因这事折了自个的名声。
太后脑子还是清楚的,当即轻笑着拒绝:“你既说没有,便是真的,哀家又不是要屈打成招,你何必如此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