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轻笑:“你猜啊!”
祁夜:“……”
林婉婉见他不语,眸光流转间,倏地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近了他的耳畔。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朵上,祁夜眸底掠过一丝诧异。
“喂,我跟你说哦,现在你在我的手掌心里,可千万不要用什么内力将毒逼出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意外。”
祁夜眉心拧了拧,抬头看向眼前的女人,黑眸幽邃如海,却并没有半分惧怕。
“我知道你不敢喝,无非就是怕我再下毒嘛,对不对?没关系,既然你不想喝,那就倒了好了。”说着,林婉婉便手中的杯子一歪,里面的水全数撒了出来。
此时,祁夜的脖颈处湿漉漉的,他垂下眼帘扫了一眼,便迅速抬头看向林婉婉,声音低沉,透着几分冷肃。
“你最好祈祷我不会有事,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林婉婉耸肩。
她一点都不信。
“放心吧,我暂时不杀你,完成任务之后,你我也就毫不相干了。”
林婉婉笑吟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嘛……”她话锋蓦地一转:“我这人向来记仇,大婚之夜,你给我喂了毒药,我总不至于吃亏吧?”
话音落,
林婉婉纤细玉指捏着祁夜的喉结一推,他便被迫往前踉跄一步,后背撞上了床栏杆,险险停下。
祁夜眸光晦涩难辨,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想怎样?”
“我想……”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王妃,你洗好了吗?需要奴婢进来服侍吗?”
是彩云的声音。
林婉婉皱了皱鼻子,当即站直了身体,转头朝门口回了一句:“不用了,退下吧。”
等林婉婉再回过神来时,眼前人已彻底消失无踪。
看着窗纱被撞破的痕迹,林婉婉冷笑一声,竟然能想到用这样的法子离开。
算了,算他走运吧。
虽然没问出当日他给自己喂的是什么,但至少,她成功的将同心蛊下在他身上了。
松香散只是一个障眼法,谅是公孙大夫,怕也查不出什么端倪。
林婉婉一笑,随后吹了灯,直接躺下睡觉了。
换了衣裳,回到书房的祁夜立即吩咐人将公孙急匆匆的带过来。
见他面色苍白,公孙顿时一惊,立即快步走上去,用手捏着他的手腕,整了半天之后,不见神色惊慌,反而松一口气。
祁夜皱眉,低声问:“怎样?莫非我并未中毒?”
公孙摇头:“中毒了,不仅如
此,还是一味有趣的毒药。”
“有话直言。”祁夜拧眉,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不必藏头露尾。”
公孙这才点头,迅速回答:“这毒药乃是一种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丧失功力的,只要不强行运功,药劲散去,便对身体无害,想必对方是准备拿来威胁王爷的。”
“不过,这毒药看似无害,实则毒辣寻常,若是一时不妥当,只怕就会一命呜呼,适才王爷动用了功力,只怕这会儿,毒素已经渗透。”
季风闻言,瞬间皱眉,不可置信的问:“王妃,怎会对王爷用如此狠辣的毒药?”
公孙笑着看了一眼祁夜,挑眉:“可他也没说他是王爷,这事儿与王妃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一个女人面对登徒子,想要保护自己罢了。”
深吸了一口气,公孙笑着问:“王爷身上还沾染有桂花香气,莫非王爷是偷窥了王妃沐浴?我记得,府上沐浴膏子就是桂花味道的。”
季风顿时哑然,王爷怎会做这样的事?
但没想到,祁夜竟然没否认,只冷冷的问:“有没有什么法子可解此毒?”
公孙叹息:“这毒药我也只曾在医书上见过一次,纵然研究解药也要几日!”
“不过王爷放心便是
,至多不过七天,我一定能解除这等毒药。”
祁夜摆手,似乎对这毒药突然间没了兴致一般,主动吩咐。
“眼下这毒药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是要尽快解决本王体内的另一种毒。”
公孙神色立刻严肃起来,一脸认真的点头道。
“小人知晓,只是眼下一时半刻,实在寻不到那东西的半分影踪,小人已然仔细推敲过多个策略,但却全然不通用,或许这东西上头真有什么不世出的奇方也说不准。”
祁夜深吸一口气,神色之中也带着几分焦躁的摆手:“纵然真是什么不世出的奇方,这么多年来也该有些音讯才是,可半分音讯都没有,一直受制于人,终究不是办法。”
“仔细盯着太后宫里,都有些什么人与之来往。”
一提这事,季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