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祁夜亲自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去宫中,给太后的信上,他态度谦卑,只说自己没能护全太后赐给自己的人,心中万分愧疚,求太后发落自己。
太后接到这书信之时,气的挥手就扔了出去。
她身边的嬷嬷担忧不已,当即轻声劝说。
“莫要因小事气坏了身子!”
随后又端上一杯参茶,让太后顺气,太后深吸一口气,气愤道:“哀家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人,哀家才送去的人,他竟然敢杀了?”
那嬷嬷小心翼翼的劝解:“或许此事与寒王无关,毕竟时至深夜,若有匪徒,也不是不可能。”
太后皱眉冷哼:“哪有那么巧的事?可别小看了寒王,哀家曾派人试探过几次,都没能打听到寒王真实性情,你以为寒王真是个废人吗?”
本以为,那日月圆之夜,祁夜体内的蛊毒便会爆发,到那时,他的命便捏在了自己手中,可谁知,从头至尾,祁夜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将她安插的暗卫悉数斩杀殆尽,她原本想着等到蛊虫彻底爆发的那天,趁机控制祁夜,却不料……
太后眯眼,眸色渐沉,这样难
缠的对手,倒是令她觉得棘手。
“哀家还是低估了他,早知如此,该派过去两个有身手的,白白浪费了哀家身边的人。”
那嬷嬷赶紧笑着劝说:“不是还有另一个?听说是分到寒王妃那里了!”
太后眼眸一闪,冷笑:“这件事情,怕是跟那位没关系,不过既然她喜欢管闲事,哀家便成全她吧,哀家倒要瞧瞧,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太后摇头:“先按兵不动,哀家就不信,他竟会真的一点马脚都露不出来。”
下人立即点头答应,太后又冷笑着补充。
“既然寒王身子大好,正好,把哀家平日里用着得力的太医全都送到寒王府去,好好为寒王诊治诊治。”
“还有哀家珍藏的那些上等好药,也一并送去。”
下人立刻轻声答应。
皇帝闻言,也是震怒不已。
“京城之中,天子脚下竟有如此乱象,防卫司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御前太监连忙跪倒在地上:“奴才已经传信给御林军统领,命他们严加查办,定不负陛下重望。”
皇帝沉吟片刻,这才稍显满意的颔首,而后吩咐道:“传旨下去
,命京兆尹务必查明案件始末,严惩凶手,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般不知死活!”
“是,老奴这便退下办理。”
“慢着。”
皇帝忽然叫住太监。
“给寒王府多派点人手,另外,再派御前侍卫,协助京兆尹查案,务必保证京都治安,绝对不容许出现任何问题。”
“是,老奴遵旨。”
太监应声退下。
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阴郁的盯着桌案上放置的书信,半晌之后,终于起身离开。
这一番事件,把好不容易回到京城的林景轩忙的分身乏术,又拖了三日,才有空来寒王府与妹妹相会。
此时,寒王府上下已被人看的紧紧的,林景轩进门之时,也被人搜了三遍身,才拿到进府的门牌。
林婉婉带着自己身边新来的下人柳絮,已经在旁边等着了。
柳絮极有眼色,一看林小将军前来,立即奉上茶水,行了礼之后就退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林景轩神色中带着几分纳闷的道。
“这人不是赠予寒王的吗?怎么在你跟前伺候?”
林婉婉一笑,轻声回答。
“虽是赠予王爷的,但王爷更怜惜我身边没个妥帖的人,就把这人赐给我
了,她毕竟是太后身边人。前日情况那般凶险,也不敢放她到外头去,万一再出了什事,也没办法同太后交代。”
林景轩这才点头,想了想,又叮嘱。
“想来是听说你们夫妻二人感情好,想要离间你们夫妻感情的,这样的人,万不能叫她接近了你家夫君。”
看着自家兄长明明是个将军,却如老妈子一样八卦的神色,林婉婉险些笑出声来,随后才在他的催促当中严肃的连声称是。
林景轩这才恢复了正事,认真的问。
“你与寒王这阵子都在打什么哑谜?上次我入府时,不是说寒王还没醒,可在宫里太后跟前,说的话就又不一样了!”
林婉婉知道这便宜哥哥是个好人,对妹妹也是一心一意,眼下有此疑问,只是想保护妹妹而已,可自己失身的真相,还是不要告知他为好。
“其实,我也是那日听王爷所说才知晓,原来他在大婚之夜便醒了一次,还……”
说着,林婉婉脸颊泛红,娇羞无限的低下头去,小女儿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