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话的女人!
梁靳尧的目光也正直直的看着卢远,那双清冷而又深邃的黑眸里却掀不起半丝涟漪,也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仿佛他梁靳尧与地上这个满身伤痕的男人,从不相识一般。
卢远仰着头,怔怔然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不知怎的,刚刚在外面被这叫钟哥的男人揍得浑身是血,疼痛难忍,可他却始终没有叫过一声疼,更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眼下见到梁靳尧之后,他竟不自觉的忽然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去。
眉心隐忍的颤了一颤,就听梁靳尧怀里的女人说话了,“钟哥,你果然就喜欢小白兔啊!喜欢就把他拎到
房间里去呗,反正我和三少爷又不会打搅到你,只要你们俩别打扰到我们就成,对吧?三少爷……”
那女人一脸风骚的说着,手也不闲着,居然毫不知耻的就往梁靳尧的裤裆处探了过去。
卢远的脸,顿时刷白。
但好在,在血水和伤口的掩饰下,根本看不出他半分的神情来。
梁靳尧盯着卢远的眼神,淡漠无温,薄唇始终紧抿着,没有对这女人的言论发表任何的看法。
“起来!”
钟哥一把拎住了卢远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却哪知卢远整个人像发了狂似的,就直接朝梁靳尧扑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但除却梁靳尧本人,
那姓钟的显然没料到卢远会这样,一时半会的没回过神来,而梁靳尧怀里的女人,吓得一声尖叫,连忙退开了去,唯有梁靳尧始终是一贯的冷静自持,脸上没有半分涟漪,卢远一个拳头砸下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半点恐慌,也没有任何的避让,就这么实实在在的挨了他一记重拳。
“啊”
那女的吓得一声尖叫,“三少爷!”
那个姓钟的男人终于回了神过来,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他妈的,连我们三少爷你都敢动,找死!”
那姓钟的说着,抓着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卢远的头上砸了过去,梁靳尧见势,一手就挡了过去,那玻璃烟灰缸就直直砸在了梁靳尧的手臂上,登时碎成了玻璃渣。
血,一下子就溅了出来。
那姓钟的男人吓坏了,“三少爷……”
“这头不需要你帮我出,我自己来!”
梁靳尧说着,就粗暴的拎着满身戾气的卢远往外走。
卢远非常不爽,本就被酒精熏过了头,加上心里这把莫须有的怒火,他气恨的抬腿就去踢梁靳尧,却被梁
靳尧一把狠狠地甩在了门板上。
脑子撞在硬邦邦的门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只觉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昏头转向起来,天在转,地在绕。
而眼前这个浑身戾气,一身清冷的男人,完全无法与他之前认识的梁靳尧相重叠。
而里面,姓钟的和那女人都杵在一旁,相互看了一眼,没吱声。
梁靳尧走上前去,毫不怜惜的直接赏了卢远一巴掌,登时扇得他眼冒金星,血一下子就从嘴角溢了出来。
那姓钟的得意的勾着嘴角笑了。
这会儿,卢远觉得自己浑身哪儿都疼,可身上再疼,却也疼不过他的心。
其实,认识梁靳尧这么久,他也没少挨他梁靳尧的打,但大多时候,都是因为他毒瘾发作的时候,他才会气恨的揍自己,而现在……算不算他在帮别人出头,找他撒气?
眼前的梁靳尧,根本不是他卢远认识的那个坏蛋!
卢远双目通红的瞪着他,许久,艰难地撑着门板,挪着步子往外走。
每一步,走得极为困难,每走一步,都仿佛走在了针尖之上。
他想,这一走,他再也不会回来再去找这个男人!
他卢远对于他梁靳尧而言,本来就只是玩玩的罢了!
卢远走出不到两米的距离,却觉身后忽然多了一股大力,一把拎住他,像拎小鸡仔似的,快步就往外走了去。
卢远不去看都知道肯定是梁靳尧那混蛋。
“放开我”
他挣扎。
梁靳尧却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几分,而脸上的戾气比刚刚更甚了些。
卢远只觉头晕目眩的,像随时都快要死了一般,而胸腔里,胃里更是如同刀绞着,疼得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快要断了。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