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不能这样啊,殿下”
吴成顿时急了,不停的嚷嚷道。
“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王刚闪过一抹不耐烦,摆了摆手。
当即有两名士兵上前,一人按住头,一人拿着布团,朝着吴成的嘴中塞去。
“你们快放开我!”
吴成来回的挣扎着,冲着远处大声吼道:“一群废物,还不快过来救我!老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给我等着死吧!”
长远军的那些将士闻言,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作势就要再度冲上来。
再怎么着,吴成也是他们的统帅,若是就这么不管不顾,吴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没有办法交差。
王刚见状,大声道:“结阵!但凡有敢妨碍行刑之人,直接给我杀了!”
话音落下,那些盔甲兵迅速的结成三角型阵型,而那些没有披甲的弓弩手,则是站在了军阵的中央。
看着那明晃晃的战刀,以及蓄势待发的连弩,长远军的那些将士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惶恐。
他们虽然打仗不怎么样,但是人又不傻,眼前的这些盔甲兵,那可是能和西夷人对阵而不落下风,真打起来,就他们这点人,怕是连给对方塞牙
缝都不够。
没能救下来吴成,他们或许会有麻烦,但是现在动手的话,他们这些人,怕是都要死在这里。
该如何抉择,对于长远军的将士来说,根本不难,他们一个个都退到了几十米之外。
而这时,吴成的嘴中已经被塞上了布团,他被按在了地上,一名士兵抡起军杖,对着他的臀部狠狠的打了上去。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吴成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已经坏掉了,那距离的疼痛,令他差点昏过去。
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吴成疼的手指嵌进了肉里都没有发现。
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求饶都不能。
另一边,赵寒正安抚着那些百姓。
“都怪我,没能及时赶到,让你们受委屈了。”
赵寒一脸愧疚道:“真说起来,你们可是打赢西夷人的功臣,却让你们受这般屈辱,都是我的不是。”
“先生太客气了。”
“有先生这番话,咱们已经很知足了。”
“这又不是先生的错。”
那些百姓纷纷摇头道。
而一名年轻男子,则是壮着胆子问道:“先生,您真觉得,我们是打赢西夷人的功臣?”
“当然。”
赵寒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
“若没有你们把西夷人的战马牵走,咱们拿什么和他们打。若是打不赢西夷大军,别说是郡城,就是整个枫林郡的百姓,都要跟着一起遭殃!”
“毫不夸张的讲,是你们拯救了整个枫林郡,避免了生灵涂炭,这等功绩,又有几人能做到!”
这话一出,那些百姓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他们被劫掠成俘虏,受尽了苦难,虽然逃了出来,却已经无家可归,成了别人眼中的流民。
在这个年代,流民可是社会的最底层,走到哪里都要受人白眼,被人看不起。
他们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在赵寒的口中,他们却成了拯救万民的功臣,这让他们如何不感动。
而且,他们看得出来,赵寒的这番话,都是出于真心。
这让他们觉得,自己或许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一旁的小云村士兵听到这番话,也是感慨万千。
他们也是普通的百姓,也曾遭遇过山匪的劫掠,对于眼前的这些百姓,都能感同身受。
所以,赵寒的这番话,也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让他们也大受鼓舞。
同时,他们对于赵寒,也是愈发的尊敬。
“东家,咱们能跟着您,实在是咱们的福
气,可其他的那些流民,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他们现在的处境实在不太妙,您能不能也帮帮他们?”
那名男子怯怯的说道。
“那些百姓不都已经安置妥当了吗?”
赵寒愣住了。
据他所知,这几天来,胡炜和李婉儿就在忙碌安置那上万名百姓的事情。
那名男子望了李婉儿一眼,犹豫片刻,最终壮着胆子道:“情况是这样的”
他将那些流民的遭遇,都讲述了一遍。
那些从战俘营逃出来的百姓,确实被安置在了周围,但根本没有给他们安置任何的住所。
不仅如此,那些发到他们手中的粮食和各种物资,也是少的可怜。
若不是靠着用战马换取的粮食作为支撑,他们怕是早就饿肚子了。
赵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