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魅珠收回到手上,我脑海中关于许梵、越泽的记忆随之出现在头顶。魅珠没有问题。
越泽看着画面,略显惊讶。
“越泽姐姐,这便是你和许兄的过往,你记起来了吗?”
越泽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画面里的女子确实与我十分相像,容貌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我不是她。
“那你从哪里来?你之前的记忆呢?”
越泽用不理解的目光看着我,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渔家女,羡慕长安繁华,便来此了。”
“那小子那般记挂你,像是丢了半条命。你却不记得了!”痴吻生气地说道。
痴吻的口气不太好,越泽听了略有些恼怒,语气生硬冷漠:“她们的故事确实很感人,但我不是她。你们认错人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舒眉见状,转身问我道:“姐姐,许是两个长相一样的人。”
这个人,衣着暴露,浓妆艳抹,没有越泽眼中的克制与清冷。只是她冷硬时的态度,却又与越泽有几分相似。
如果这个人不是越泽,那真正的越泽呢?
我问道:“听闻红语姑娘今日便要入宫,姑娘可是真心爱慕圣上?”
不料,红语听了这句话,却捧腹大笑起来。她旁若无人地笑了很久才停下来,扭着屁股走了两步,便到了我跟前。她摸着我的手,上下打量后,盯着我的脸说道:“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竟然藏着这么一颗单纯的心,该说是幸呢还是不幸呢?”
她用手来回摩挲着我的手背,我觉得很不舒服,便抽了回来。
她将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长安繁华,留在这里,哪里都一样。”
越泽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即使失去了全部记忆,她也不是这样的样子。
我歉意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看来真是我们找错了。打扰红语姐姐了,先告辞了。“
说罢,我向舒眉和痴吻示意,转身离开。
我们三人一路无言,连一向多话的痴吻也沉默着。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心里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
“张贴画像的事,怕是不能了。“舒眉说道。
“是啊,红语姑娘今日便入宫,不便再张贴画像了。“我颓废地说道。
“许梵也等了许久了。“痴吻的声音低沉,没有力气一般。
他耷拉着脖子,眉毛都拧在了一块,沮丧地望着地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愁苦颓靡的样子,天真无邪的孩子终于有烦恼了哈。
“没关系的。“我说道:”再想办法。“
“是啊。“舒眉微微一笑,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事情并无绝对的好,也无绝对的坏。”
他沉静地说着这一切,带着暖暖的一丝笑意,眼神柔和地看着我。
李送舟也是这样。
“要不我们就告诉许梵,实话实说?”痴吻突然说道。他一脸认真,目光坚定,兀自点头:“我去道歉,都是我一时冲动,说了未经验证的话。”
“你也是想帮忙,并不是你的错。因为你的话,许兄现在不也打起精神了吗?”我安慰道。
“要不我们给许梵写一封信,告诉他有个和越泽一模一样的女子,让他爱上她,不就行了?”
“欸!”我突然又被吃惊道:“你胡说什么?那……那个……岂是说爱就能爱上的?”
痴吻瞪着大眼睛,不解地问道:“不能吗?”
“姐姐也不必太担心许梵了。”舒眉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宽慰道。
我向他点点头,说道:“先回去吧。”
舒眉买了些菜,说好久没有吃过我做的饭了。我暂且将别的事搁下,颇为用心地煮了几道菜。
没想到颜古先生和太子殿下过来了。颜古先生依旧精神饱满,声音洪正,只是眼睛不似以前明亮有神了。是了,教授小孩子,总归是要费些心神的。
我连忙迎接,搀扶着颜爷爷的胳膊,道:“爷爷,你近来可好。”
颜爷爷笑了,还是以前和蔼可亲的模样:“小梦啊,爷爷好得很。先见过太子殿下。”
我应当是见过太子殿下的,但并没有太注意。如今才细细看了他的模样,茂密的头发整齐地束于冠内,一双丹凤眼,两撇小胡子,颇生冷峻疏离之感。他看起来约莫有三十岁了,听闻他的儿子已经有四岁了,所以才请颜古先生前去教授。
我福礼问候,太子拂了拂衣袖,说道:“不必多礼,既是老师的小友,便也是吾的贵客。”
我想着太子殿下屈尊来此是有什么事,尽管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是何缘由。但是太子殿下只管在旁静静饮茶,听我和颜古先生的对话。
颜爷爷问询了我近日的事情,我简单搪塞过去,只说是看望了亲戚好友。太子殿下的孩子还小,也只是耳濡目染的阶段,颜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