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弘凡这会儿倒是看出石凯真是被辣到了，抓了纸巾递给石凯吐掉嘴里的东西，再把人的脸捧起来擦擦眼泪，最后再递一杯冰水过去。

一顿操作下来，石凯还是趴在桌上缓了一会儿才抬头和黄子弘凡讲话。

“你试试。”

黄子弘凡：“真的很辣吗？我感觉你平时挺能吃辣啊。”

石凯现在眼角是红的，鼻头是红的，嘴唇是红的，额角还挂着汗珠，说话都有点颤颤巍巍的。

石凯摇头：“我有点久没吃了，呛到了，你信我。”

黄子弘凡总是无条件的相信石凯，夹了一块就往嘴里塞。

好像没什么味道，又夹了一块。

青椒外散发着调味料丰富的香气，也有一丝辣味透出来，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会辣的辣椒，人畜无害，像甜椒。

黄子弘凡耐不住性子，还没等辣味出来就开始嚼着。

当石凯反应过来这个人一下吃了两口时，黄子弘凡的脸已经皱成一团了，活像被捶了一拳的面饼。

石凯没忍住笑出声来：“你看我没骗你吧，是不是不辣。”

说完石凯就递冰牛奶上去，黄子弘凡泪眼朦胧的握着石凯伸过来的手腕，用力点头。

黄子弘凡把青椒吐出来之后还咳了两声，靠在椅背上不动了。

“干什么，辣死了啊。”石凯推推旁边胜似尸体的人。

黄子弘凡抓住石凯的手，闭着眼睛摸索着十指相扣：“凯凯，我刚刚差点就和你殉情了你知道吗。你还给我递牛奶…你好爱我。”

黄子弘凡说几个字就把舌头伸出来散散热，说话也迷迷糊糊的，像夏天趴在小卖部门口的小黑狗。

石凯作势要甩开黄子弘凡的手，但没甩掉。

石凯笑：“谁要跟你殉情啊，要死也是你自己死。”

黄子弘凡说：“那不然你为什么跟我说不辣。”

石凯用指腹蹭蹭黄子弘凡的指关节，一字一句：“我，恨，你。”

黄子弘凡把头就过来看着石凯。

石凯低头看着两人紧扣的手：“你太好了，我嫉妒你，我陷害你。”

“因爱生恨是吧，我接受了。”黄子弘凡说，“没想到你这么爱我，这是不是是不是就是那个，病娇啊。”

石凯瞪黄子弘凡一眼，“滚，吃饭。”

说完又笑起来，弯腰靠到黄子弘凡肩上，黄子弘凡也跟着他笑。

“老板你真的是福建人吗。”黄子弘凡问。

快吃完饭，店里没有别的客人，黄子弘凡和老板聊起来，等最后一道菜。

老板站在吧台前，手里翻炒着铁板上的水晶虾：“是啊，怎么不是。”

黄子弘凡惊讶：“福建不是不吃辣吗，怎么做这么辣的，我四川人都吃不来！”

老板笑着摇摇头：“都是手艺啊！这个小哥哪里人？”

石凯叼着吸管喝饮料：“湖南。”

老板说：“嗨哟！那看来我这道菜确实有够成功的啊，可以可以。”

“总的来说，这道干锅肥肠的重点就是青椒。”老板开始分享，“青椒切有讲究，要顺着丝切，还要先过油爆炒，在过少油小炸，佐料也要配好，才能最大的发挥青椒的辣味，又牢牢地把辣味锁在青椒里。”

黄子弘凡嘴里嚼着荔枝肉，给老板竖个大拇指，又凑到埋头喝汤的石凯脸边上小声说：“你学会没，回去做个给我吃呗。”

石凯说：“那我指定辣的你原地去世。”

黄子弘凡凑的更近点，咬石凯耳朵。

“那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去死啊黄子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