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责:何为家(下)(2 / 4)

高家给我请了医生来,等中午饭过后、开完药我就回去。”

梁森隐隐约约猜到了傅惜时究竟在难过什么,可张了张口还是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将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回给邵勤。

监控中的人在原地怔了怔,没过多久还是走了,与此同时邵勤那边也传回了消息:可以在高家待着,但晚上一定要回家,多休息。

傅惜时听后轻笑笑,十分淡然的伸了个懒腰。

梁森挂断电话后转过身:“以后别再这样了,你天生身体就不好,如果不吃药很可能会影响到你以后的,扮可怜又不是只有生病这一种办法,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吓不吓人?为什么就从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呢。”

“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之前就生病的时候,也没见谁多在意,如果我不把戏演的在逼真一点,谁会注意到我。”傅惜时幽幽的看着远方轻声道:“我可以自己伤身,但我决不能就这么死在一个蠢货的手上。”

“可是……”

“姐姐,哥。”

梁森刚还想说什么就被楼梯那边突然出现的脚步声打断了,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这次梁河脸上的怒气比之前可严重多了。

傅惜时微微笑笑,其实这次的结果她大抵是能预料到的,于是依旧松松散散的摊在躺椅上,等着梁河把照片甩在眼前的桌子上,傅惜时随便拿起几张看了看,随后苦笑着递给梁森。

梁森这么冷静的一个人也终于忍不住炸开锅了,顿时脸色通红不停跳脚:“周夏疯了吧!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她看什么东西都是污秽的吗!而且我分明没有碰到你,这些照片全都是借位,一点儿证据都没有的事情她也敢乱造谣啊!”

照片上俨然是昨夜病房里、梁森坐在病床边静静地陪伴傅惜时哭泣的模样,只是从门缝里拍出来的照片角度十分暧昧,分明连手都没有碰到,照片里却像是要亲了一样。

“姐,周夏太过分了!咱绝对不能再忍了!”梁河肉乎乎的腮帮子都鼓成了一团。

傅惜时瞧着弟弟的可爱模样忽然都觉得气不起来了,抬手就是捏了捏白嫩嫩的小脸,梁河都有点儿懵了。

“谁说我要放过她了,我这不是在收拾她了嘛。她的家是家,我的家更是,她的可怜不是我造成的,我的烦扰却有她的一半,我又不欠她的,凭什么任她作践。”傅惜时从桌上的照片中选了几张最暧昧的,随后又从自己怀里取出之前的几张合在一起递给梁森:“只是人嘛,在局势不利的情况下,一定要学会沉得住气,否则我贸然打上去,只会徒增烦扰罢了。”

“那就好,姐姐,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梁河可算松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

梁森明白了傅惜时的意思,即使还有犹豫,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若不动手,之前的努力便都是白费的。

“周夏现在急于除掉我,已经自行乱了手脚了,我们如今只需要等着看戏。梁森,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你带着河河回津海避一段时间吧,否则小叔不会相信的,正好,你跟柯柯分开也有一段儿了,新婚夫妻老是分居也不是个办法。”傅惜时轻轻叹了口气,看向远处姹紫嫣红的后花园,看似十分轻松惬意。

“那你呢?”梁森担忧道。

“我?不是还有默读嘛,不会有什么事的,正好,我也有个理由回小院,那样辛辞也跟我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原本硬生生扬着的笑容此刻也败下去了,平淡的声音渐渐低落,变为愧疚,从心底寒到全身上下每一个器官。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计划偏偏就要伤害到高辛辞呢?

偏偏就是因为全世界都知道,她爱他,所以永远不会拿爱情的事情作为赌注、作为筹码,可是她偏偏还是做了。

她明明知道,一个不小心、高辛辞意识到自己被利用的时候会有多失望,但照现在这样的局面看来,她好像没有选择。

那就只有对不起了。

傅惜时下定了决心,所以在注视着梁森试探的眼神时,她即使泪眼婆娑也没有退缩过。

梁森明白了,点了点头带着梁河和那些照片离开。

就在傅惜时终于放下心来偷偷拭泪后没多久,高辛辞又偏偏出现,从背后猛地抱住她,还不等她反应,脸上便多了一个温热的吻痕,分明是个昂藏七尺的男儿,每每抱着她的时候却又像小猫儿一样软绵绵的晃来晃去,贴的紧巴巴的、不舍放开。

傅惜时赶忙抹掉自己脸上所有的眼泪,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挤了一个笑容回头拥抱他,在脸颊上留了一个红彤彤的吻痕,她笑眯眯道:“忙完了?这么久,我以为你今天都不来陪我了呢。”

高辛辞可怜巴巴的往媳妇怀里趴了趴:“没办法,最近公司的事情实在太多,二房那边,高寒熵这不又被他爷爷放出来了嘛,进实验室捣鼓了几天还搞了个专利出来,所以最近要出新品,到处签合同呢,还有三房,二房好歹还是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