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弦断(上)(2 / 4)

桌角上撞。

叫喊声都被硬生生的磕了回去,尚明誉眼冒金星,感到头上一道暖流划过自己的眼角、鼻尖,最后经过下颚,滴落在地。

“你们干什么!”尚明誉的几个狗腿子在旁怒吼,但也只能是无能狂怒。

傅家不养闲人,这话不是白说的,裴圳就是这样的人,外表看起来像个文质彬彬的秘书,实际上他还有一个市区空手道比赛冠军的身份,妥妥的斜杠青年,尚明誉那几个“保镖”,他一手捏死十个。

傅鸣延没有多余的闲话,直截了当的就是表明自己的目的。

“不好意思啊,没老大老二那么有文化,我骂人比较直接,要是觉得没脸了,您多担待,姓尚的,你特么少来管我们家的闲事!再让我知道一次,我弄死你。”

“傅鸣延……你好意思说我……”尚明誉变态了一般,这时候竟然笑了出来,甚至是放声大笑:“你们要真是兄弟和睦,我能插进去这一脚?怎么着,你今天是要替你那小侄女儿报仇?你当初推她下河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闭嘴!”傅鸣延额头上青筋肿起,手上用的力度也深了四五分。

尚明誉却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了,他还是那样疯了一般的笑着。

“也是,我不该提起这件事呢,毕竟你要是真把她淹死了,也轮不到我来搞破坏了……”

“你找死是么?”

“嘶……”

咖啡杯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咖色的液体流了一地,这倒给傅鸣延提了个醒儿。

他也笑了,他拿起另一桌上的咖啡,对着尚明誉额头上的伤口猛地浇了下去。

“啊!”

撕破长空的吼叫,看的身后的裴圳都紧锁眉头,傅鸣延依旧笑的开心。

开心。

心如蛇蝎,手段狠辣,尚明誉这话还真是说准了。

“得了,我也不跟你浪费时间了,我可忙着呢。”

整整一杯咖啡倒完了,傅鸣延总算停了手,眼看着皮肉缩紧血肉横流,他才舒畅了,傅鸣延把咖啡杯往旁边一甩,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他甩了甩手上的血。

“你心虚了……”尚明誉仍不嫌疼,还在作死,“你不钻出空隙来,我怎么钻进去,哈哈哈哈……”

“你再说下去,我就弄死你。”傅鸣延立于耳侧,揪着尚明誉的衬衣将血迹擦得到处都是,“老爷子没做成的事,我不介意替他做。”

听到这儿,尚明誉终于肯闭嘴了。

老爷子留下的阴影实在是不小,那可是个活阎王,不然,他也不能养出傅鸣延这样的儿子来。

傅鸣延临走,瞧了一眼墙角处站着看热闹的咖啡馆老板,老板气定神闲,甚至还伸手打了个招呼,傅鸣延回望了裴圳一眼。

“老板,放心吧,咱们的人。”裴圳解释道。

“哦……”傅鸣延有些庆幸。

好在今天咖啡厅里没有其他的客人,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傅鸣延面带礼貌地微笑瞥了那老板一眼,随后便摆了摆手离开。

还是抓紧时间回老宅,多少休息一会儿去,等会儿还得去应付老大呢,这回,老大的态度可不一定能有三年前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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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鸣瀛不眠不休好几天,把手上的差事都交了出去,眼下他至少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来处理老宅的事,不过还是有些担忧,如果真是要和三弟闹掰,一个月恐怕还不够。

……

也未必会吧。

只要他肯退一步,傅鸣瀛扪心自问从来没有想过一定要闹得兄弟不和,要知道外头虎视眈眈,这时候分裂傅家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叹了口气,身后傅鸣堂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把事情闹大。”傅鸣堂沉声道。

每每这种时候都好像傅鸣堂才是那个大哥,傅鸣瀛扯了扯嘴角,有些嫌弃地甩开他的手:“我知道。”

李元业急切地来到老宅门口迎接,不过傅鸣瀛一向是懒得搭理他的,李元业尚未开口,傅鸣瀛已然绕过他进了老宅的门。

他目标明确,径直走向声华庭,他记得,弟弟在那儿有一个学生,相貌清秀引人怜爱,他一直想去见见这孩子,只是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会是这样的:

孩子抱着一把古琴,将年纪更小一些的妹妹护在身后,自己则昂首挺胸站在庭前等待自己的审判。

“是个人物……”傅鸣瀛嘟囔了一句,招呼身后人,立即便又一个上前搬了椅子放在庭前的红木走廊中,他和傅鸣堂依次坐下。

那孩子暴露在阳光下,显得他本就苍白的面容更显病态。

又惊又怕,加上身体不好不能久站的缘故,那孩子的呼吸起伏更甚了些。

“坐吧,我们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