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寒月山庄完全变了一个样,从原本数得上名号的大山庄,变成一文不值的破地方,寒月山庄原本的主事者景阳先生,更是直接从北陵消失了。
这一刻,北陵凤谦才看到,九皇叔的影响力有多大。
因九皇叔一句话,那个看似好说话,实则高傲景阳先生,连吭都没敢吭一声,就把寒月山庄交出来了。
这要是在东陵,发生这样的事很正常,谁让九皇叔是东陵亲王。
可这是北陵呀,九皇叔在北陵什么都不是,甚至他这个北陵亲王,都亲口许诺会保寒月山庄,可景阳依旧把寒月山庄卖得差不多。
由此可见,景阳先生有多怕九皇叔!
有那么一瞬间,北陵凤谦觉得自己很悲哀,他明明是北陵皇子、亲王,在东陵的地盘要他低头他认了,可凭什么在北陵的地盘,还要他低头。
他这个北陵亲王当得还真窝囊!
北陵凤谦握着拳头,看着窗外:明天就是第三天,他倒要看看,九皇叔会不会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带兵灭了寒月山庄。
敢带兵进北陵,他们北陵就敢发兵攻打东陵,真当他们北陵人好欺负。
第二天一大早,北陵凤谦就收拾妥当,前来驿站求见九皇叔。
在夺位的关键时刻,北陵凤谦还有空来见九皇叔,可见他对这件事有多在意。
北陵凤谦给九皇叔见过礼后,便一脸歉意的道:“九皇叔,你的话我带到了,只是寒月庄主他……”
后面的话,北陵凤谦没有说,但那意思却很明显。
“怎么?”九皇叔挑眉一问,北陵凤谦原本不想细说,可不知怎么地,对上九皇叔探寻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开口:“寒月庄主不肯解散寒月山庄。”
“不肯?”九皇叔看着北陵凤谦,好像要把人看穿一样,北陵凤谦心里有些紧张,不敢确定九皇叔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结果,让北陵凤谦失望了,九皇叔根本没有生气,他只说:“不肯便不肯好了。”
说完,就站了起来,摆明要送客。
九皇叔这又是什么意思?
北陵凤谦再次愣住,不自觉地将心中话说了出来:“九皇叔,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要带兵灭了寒月山庄的吗?怎么?现在不敢了?”
“带兵灭了寒月山庄?凤谦殿下,你在说笑吗?”九皇叔嘲讽地看着北陵凤谦。
蓝景阳和北陵凤谦是不是认为他很傻?会为了一个没有半点用处的寒月山庄出手,真是天真。
“这不是你说的吗?”北陵凤谦傻了。
三天前九皇叔不是很强硬的说,寒月山庄三天内不消失,他就要带兵亲自血洗寒月山庄,怎么?这才三天九皇叔就忘了自己的话?
“哼……”九皇叔嘲讽一笑:“本王不过是说笑罢了,凤谦殿下,你不会当真了吧?这可是北陵,本王就算权势滔天,也不可能带东陵的兵马入北陵。”
说完这话,九皇叔拂袖离去,留下北陵凤谦傻愣在原地。
九皇叔是什么意思?他和景阳先生被耍了?
至于是不是被耍了,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至少凤轻尘不认为九皇叔是耍他们玩。
蓝景阳要不是果断出手,把寒月山庄舍弃,九皇叔肯定会让黑骑灭了寒月山庄。九皇叔绝不会允许寒月山庄为蓝景阳所用,不会给蓝景阳成长的机会。
北陵凤谦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等他回神时,他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大街上。
看着紧闭的大门,北陵凤谦苦涩一笑:“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景阳先生的老巢给端了,事后还一副无辜的样子,果然是东陵九皇叔,我确实不如你许多。”
凤轻尘和九皇叔在北陵好处捞得差不多,该办的事情都办妥了,两人也不打算久留,第二天就让人把消息送进宫,他们要走了。
送嫁的使臣要走,按理也会举办宴会欢送,可北陵礼部的官员刚一开口,凤轻尘就嘲讽的道:“我可不想再遇一次刺客。你们皇上都能被刺客所伤,我们就更难说了。”
这简直就是打脸,礼部官员脸都气绿了,可偏偏他们无话反驳,凤轻尘说得的事实,北陵皇宫的确是隔三差五就有“刺客”。
九皇叔和凤轻尘要走,并不是和北陵商量而告知,告诉北陵一声他们要回去了,想要阻拦?可以,看看北陵和东陵边境的大军吧。
于是,不管北陵人有多不满,他们都要客客气气地把凤轻尘和九皇叔送走,有些人甚至在心里祈祷,这两尊煞神永远别灭北陵。
他们一来北陵,北陵什么倒霉的事都遇上了。
凤离幽歌一听凤轻尘要回东陵,便不肯走,他要留在凤离族。
“留?你凭什么留下来?你以为我会把你留在凤离族吗?我想你还不明白,你父亲、爷爷和妹妹做了什么。”凤轻尘面带嘲讽,将六长老与北陵皇室勾、暗算她父亲,凤离挚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