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过了神来，薛嬷嬷差点没给气死，歇斯底里地质问苏婆子：“苏氏！你，你敢打我？”

苏婆子撒开揪着薛嬷嬷发髻的手，冷哼：“我有啥不敢打的？你这样嚼舌根子挑拨离间的老东西，人人都打得！”

“你——啊！”薛嬷嬷气得抓狂，却又没敢再冲上去还手，只能歇斯底里地指挥身边的丫头，“月儿，你去！去打他们！”

月儿哪有这个胆子，怯生生地看了看苏婆子：“嬷嬷，我，我……”

薛嬷嬷脸色难看得厉害：“你不听话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月儿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我，我不是不想去。”

沈惊语原本冷眼旁观着，这会儿忽然开了口：“薛嬷嬷，你要打人，你自己怎么不去？”

薛嬷嬷口不择言：“你管我为什么不去，你管得着吗？”

沈惊语笑问：“你自己不去，是不是因为不敢啊？”

“……”薛嬷嬷被戳中了心思，瞬间没声了。

“自己不敢动手，就让一个小丫头来？”沈惊语撇撇嘴，冷哼一声，给出四个字的点评，“废物东西！”

薛嬷嬷被气了个倒仰：“你，你！”

月儿也是怕自己再被薛嬷嬷动手殴打，赶紧解释：“大小姐，薛嬷嬷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

沈惊语凉飕飕地看了月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