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曼月也了解到何海辰家里不容易。
他爸妈早早去世,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原生家庭也不好。
于是她就有意无意地像对待弟弟一样照顾他。
可是这一切在何海辰眼里就不一样了。
风曼月三十来岁,性格温柔,长相讨喜,说话时逻辑严密,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睿智女性的魅力。
何海辰一个年轻气盛的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忍得住。
三个月后,何海辰对风曼月表达了心意。
风曼月最开始不同意,觉得自己比何海辰大很多岁,不合适。
可是何海辰一再坚持,说爱情无关年岁,他愿意用未来的几十年,甚至是来世下辈子来换取他们这辈子的相濡以沫。
言辞诚恳,感情真挚。
眼神里流露出的都是对风曼月满满的爱意。
一株没怎么喝浇过水的青草也渴望吸吮甘露,更何况是人呢。
年轻人的感情热烈,强悍。
风曼月在他的攻势下慢慢沦陷了。
她以为,她也迎来了独属于自己的甘霖。
浓情蜜意之后,风曼月大力提拔何海辰,在公司掌管着重要职务。
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也像个小姑娘一样沉浸在甜蜜蜜的爱情里面。
她甚至在幻想,几年之后她或许就要和何海辰结婚,然后有一个小宝宝,宝宝的小名就叫香草。
她把他设想在她的未来里一遍又一遍,忍不住在日记里编撰起未来的故事。
可是好景不长。
半年之后,何海辰提出要和她分手。
那个时候正值她公司困难的时期。
她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回家还要应对何海辰的冷言冷语,身心俱疲。
在两人吵架摔碎了一块镜子和听见何海辰清晰地提出要分手的话语后,她在感情和事业的双重冲击下病倒了。
在医院里躺了两天两夜。
何海辰中途有来看过她。
不过带着一个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粉色的蓬蓬裙,看起来很有朝气。
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女朋友。”
风曼月拿开水壶把两人打了出去。
后来,她就接到了公司要被收购的消息。
收购人正是何海辰。
至于资金,则来源于他的新小女朋友。
那个时候她才明白,或许他选择跟她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爱情,只是为了钱而已。
没有物质的爱情连一盘散沙都不如。
她被自己的愚蠢气笑了。
一遍遍地质问自己为什么会瞎了眼和他在一起,丢了健康的身体、丢了感情还丢了公司。
风曼月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出了院回到家里。
她要找何海辰说清楚。
可是她一回家,看见的就是一男一女在她的房子里卿卿我我、缠缠绵绵、难舍难分。
她气急了。
抄起门口柜子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
女孩子受了惊吓,躲进了被子里。
何海辰的背上和脑袋上被她砸出了好几道血痕。
他甚至衣服都不穿,光着屁股就冲了过来,怒吼道:“你疯了吗!你想杀了我吗!”
看见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风曼月心里舒坦极了,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意。
看见风曼月笑,何海辰更生气了。
“你笑什么!”何海辰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
在他眼里,风曼月不过是一个有钱的、三十多岁的黄脸婆而已,脸上的容貌都是靠着流水一样的保养品堆起来的,晚上卸了妆,连鬼都不如。
要不是为了升职,他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风曼月早就看穿了他眼中的恨意,此时心如死灰,可她就是想让他不舒服才好。
风曼月往下扫了一眼,然后越过何海辰的肩膀,对着身后那位露出半个脑袋的女生笑道:“其实他一直都不行,像个软脚虫,跟他的人生一样懦弱无能,只能靠女人,一辈子是个软蛋。”
“你说什么!”
像是刺激到了何海辰的逆鳞,他奋力将风曼月往墙上一推。
后脑勺被墙上的钉子挂住,深入两公分。
鲜血流了一个墙面。
雪白的墙壁配上鲜红的血液,像一幅诡异又艳丽的油画。
“她好像死了……”女孩害怕地说,“死人了……”
“亲爱的你不要害怕,”何海辰一边安抚着女孩,一边伸手去刺探风曼月的鼻息。
已经只剩微弱的呼吸了。
他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