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些烦躁了,明明他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如今却成了一位王爷,而且还要被一个臣子添堵,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姜子昔可就一直等着他来问自己这个问题呢。
沉吟了片刻,才认真开口道:“王爷,这陆阁老让您和宁安候一同入朝,就是要让你们两败俱伤的打算,他们却能稳坐钓鱼台。”
闻言,盛驰也明白,叹气道:“本王也明白,可是,夏启晏若不除,本王难解心头之恨。”
他当然知道陆阁老的打算,可是,每次想到夏云初要杀了自己的那段记忆,他就恨不得将夏氏踩进泥地。
甚至他都有些后悔,让夏氏脱离罪籍了,否则,他们若有个罪籍在,根本就没办法谋反,不得不依附自己。
可如今,夏氏不但脱离罪籍,家族还更上一层楼了。
姜子昔眸子微闪,然后道:“王爷何不先暂时放下恩怨,先拉拢朝中官员,先夺回皇位。
到时候,宁安候身为臣子,您是九五之尊,夏氏曾经刺杀过您,您到时候给安个罪名,夏氏都得万劫不复。”
“当时宁安候权倾朝野时,先帝隐忍十多年,最后都能将其打发去边关,王爷完全可以效仿先帝,如此一来,不但能夺回皇位,还能处置了夏氏,岂不是两全其美?”
姜子昔按着主子的计划,直接就让盛驰对付小皇帝。
见盛驰开始沉思,姜子昔又道:“这都是属下一点不太成熟的提议,具体的还是要王爷您来决定。”
盛驰沉默一瞬,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是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当年父皇在夏氏鼎盛时期都能将夏氏扳倒,为何自己不能呢?
子昔说得没错,自己就该先夺回皇位,成为大盛之主,到时夏氏还不是任由自己处置?
他看向姜子昔很是满意:“子昔,本王能将你找回来真是太好了,你放心,等本王夺位皇位,你就是本王的心腹大臣。”
姜子昔让盛驰将目光放在小皇帝身上的目的达到,面上也流露出喜色,嘴里却道:“多谢王爷!能为王爷分忧是属下的福分。”
见他真心地高兴,盛驰也对这个年纪轻轻的谋士越发满意。
想到以前那些投靠他人的谋士,他的神色就变得阴沉不已,他一定会让那些人后悔的。
姜子昔又道:“王爷,为今之计,您还是尽快将南越公主和庆国公的小姐娶回王府才对,如此强大的势力可要稳住了。”
见姜子昔真心替自己着想,盛驰也对他和颜悦色:“你说得对,本王会寻个好日子,将她们都娶回府,如此关系才能更稳固,他们也才会为本王打算。”
那些人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时常在朝堂被夏启晏打压,那几家都未曾为自己说过话。
害他一人在朝中举步艰难。
一想到娶妻他就想到了夏如宝,心梗不已。
而此时,安王府管家将一个三月大的婴儿站在宁安侯府大门口。
“宁安候,贾贵妾和一个叫金复锦的男子跑了,王爷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只留下了这么个儿子,王爷让老奴将他送来随您处置。”
夏启晏站在门口,看着管家怀里还睡得香甜的婴儿,神色难看至极。
“她醒了?”莺歌不是说就算活了也不好过吗?
那个金复锦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为什么要对夏如宝如此重视?
又让夏如宝跑了,这该死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