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完总决赛回北京,方禾依这心情不会美妙到哪去的,偶尔难过一两天,那属于正常操作,输了就得面对结果。
大胖观察到的一个神奇的景象,依依和大头竟然一起去食堂吃饭了,并且,这俩人面对面坐着,竟然相互都不说话。诡异的画面,再看看,也都不笑,就只吃饭,好像是两个陌生人凑到了同一张桌子上。额,唔,呐,我还是不去打扰了。这俩都能凶我。
默不作声地去把盘子和餐具还到了归还处,再带回来两瓶小酸奶,把吸管拆好,插进去,然后递给她。
方依依接过,“那咱走吧。”
大头不说话,跟着她身后。
先喝一会儿酸奶,顺便脱离乒羽的危险位置,在出租车上,喝完酸奶的方依依把纸盒递给了王大头,习以为常地接过去,然后左手去拉她的右手,指尖轻轻地在她手里比划。
方依依好奇,“写什么呢?”
王大头,“我在写字儿,你自己感受。”
感受?额,感受不到啊,这不就鬼画符嘛?
王桥歆知道她没看出来,把手拉起来,在她眼前,一笔一划地写自己的名字。
方依依,“写个头啊?”
王大头,“对啊,写我名儿。”
“切。” 方依依觉得他就是在乱玩儿。
你不配合,那多不好玩呢,不写了,就握握她的手,这人去郑州去了好几天,蛮久没摸到了。(所以你俩在海南集训,偷偷牵小手?)
结果方依依是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用小小的短粗手指,在他的掌心挪动。
王大头笑了笑,“你在写什么?”
方依依笑得灿烂,“乱写乱画!”
简直想直接去捏她,小坏丫头,修长的指头挤进她的指缝,十指交叉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吗?
会的!
王桥歆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但觉得握着挺好的,肉肉的手掌,包裹感极好,反正他是可以一直保持这姿势的。
到地方了,方依依看着王桥歆,也不说话。
王桥歆也不说话,就不放手,拖着下车。不是,这都没人看见的地方了,我牵牵你的爪子还不行了?
选好的店,预约好的Tony,温柔的小姐姐先来洗个头。
俩人是并排躺下,最开始还聊天呢,没一会儿豆包儿就睡着了,难道是给她洗头的小姐姐,手法特别好?人家都没来得及聊天/推销/问问题,这家伙就睡睡迷糊了。
身后的阿姨问他,“你妹妹用一样的洗发水吗?”
王桥歆这是垮脸垮得可快了,什么妹妹,你才妹妹呢,算了,要有素质,“用我的就行。”
她头发那么短,和我用一样的,不就挺好?
方依依那乖顺的头发,洗得可快了,比某人又烫又染又长的一头人类蛋白质集成的线状物,省心多了。
被轻轻拍了拍,她准备先去吹好剪头。
“欸!你等着我,别先剪。”王桥歆在旁边嘱咐,那洗头的姐姐心领神会,看起来她哥出钱,那还是听付钱的人的话吧。
等王桥歆洗好,就看见方依依坐在理发凳上,用吸管喝着中杯柠檬水,右手玩着小手机,头发被擦了半干,白白的毛巾搭在她的肩上。
站她旁边的理发师,已经在等他了。
经过了一番无效沟通之后,只能说Tony真的是个服务行业的从业人员,态度上没得说的。
Tony,“有什么想法吗?”
方依依,“简短点儿。”
Tony,“呃,其他的呢?”
方依依,“没了啊。”
王桥歆在旁边插话,“能有什么发型吗?”
Tony,“染个色?栗色,咖色都很不错。”
方依依,“那不用。”
Tony,“烫一下?换一下精神风貌?”
方依依,“太费时了。你就把旁边和后面都剪剪就行。”
王桥歆,“别动她刘海儿。”
Tony:你这个要求,我等你干啥?等你的时间,我都能给她剪完了都。
行吧,三下五除二,旁边的剪,后面的推,本身也没多长,这活儿就基本功啊。
王桥歆自己在旁边被修鬓角呢,整个人都斜视旁边,“你刘海儿剪剪不?”
方依依,“师傅那就剪点儿,别太多。”
Tony是小心地来了两下,剪个半公分,意思意思。
王桥歆,“你觉得太短了不?”
Tony:啥?!
方依依,“我觉得挺好,没事儿我还能抓抓它。”
Tony安心地把碎发吹走,然后给她简单吹个乖乖的妹妹头,愉快地下班,今天这单做得,最大的挑战是等人。
方依依自己搞定之后,端起那杯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