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1 / 2)

就那么五天假,瓜队这些人是回家的回家,自己玩儿的自己玩儿,该聚会的聚会,该逛街的逛街,最初两天还赖在宿舍的王大头,原本想挽回一下呢,结果是碰到硬茬儿。宿舍待着不爽,哼,那我回家还不行吗?!

结果。。。。。。

MD那臭丫头没住过几天这房子啊,留下的痕迹倒是无处不在,进门就能看到的小拖鞋,冰好的一整排的桃子味儿元气森林,客厅沙发上的大皮卡丘,卧室里的卡通睡衣,厕所里的小毛巾,浴缸旁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王桥歆看着这堆玩意儿,觉得自己快心梗了,上个厕所冷静一下,结果抬头一看,墙壁挂钩上的浅粉色沐浴球是某个包子坚持买的呢。

东西上还留有她残存的味道,可是人呢?

管他乱七八糟的,那抹粉色真特么的碍眼,直接撤下来扔浴缸里,自己随便冲个澡完事儿了,越看越气,越看越难受,这明明是老子的家!

随意地用浴巾擦了擦,哟,上次买的情侣款嘛,浅黄色和浅蓝色,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浴巾随便挂厕所里,努力不去注意这屋子里只属于某个人的痕迹,光着身子躺床上,闭眼,闭上眼,睡着了没事了。

思绪太复杂,某头怎么睡,怎么觉得不舒服,枕头好像是被人调高了一样,不会闹鬼吧?脑子想将就着先睡了,但是身体不断抗议,最后没办法,开灯看看啥原因呗。

打开大灯,仔细看了看,双人床上的俩单人枕,虽然是同款,但是一个坑大,一个坑小,自己刚刚睡的是坑小那个,自然是不适应的,毕竟旁边那个有深度的凹陷,是自己夜以继日睡出来的。

王桥歆睡着自己原本的枕头,把另一个抱到了怀里,左手时不时地去摸摸那个小凹陷,明明她来得不多啊,明明睡得也很少,明明之前都是赖自己身上睡的,怎么这么几次就有凹痕了?王桥歆觉得必然是这家的枕头质量有问题,经不起睡,赶明儿去买个新的枕头。

连枕头都给我气受?!

开着空调,抱着枕头,本能地缩进被子的包裹中。

头头,你知道,人是有体香的吗?

头头,好闻吗?

头儿,不哭,咱要坚强,毕竟味道是愈来愈淡的,会挥发,直至消失不见,你就再坚持个一年半载,多洗个三五次,就什么也闻不到了。(我看你是会更高兴,还是更难过。)

和她一起住过的房子,抱着她压出痕迹的枕头,被单上残存的体味儿,真的很难不梦见她。

王桥歆这次学聪明了,先摸了摸腰身和大腿,确认一下不是梁胖子,上次差点吓得他阳痿,更深一层的潜意识里,或许他是知道自己在做梦的,但,那有怎么样呢?至少梦境里,他们很好,包子笑得开怀,依赖他,黏住他,扯着衣角撒娇,既然是假期,那就希望这个梦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稀里糊涂的梦,莫名出现的场景,毫无逻辑的对话,断断续续地回应,没事儿,不吵架就行了,至少这个包子让抱,让捏,让rua,还会甜甜地贴到自己的胸口。

闹着她玩儿,不知道怎么就一起去冲凉了,花洒好像出了点问题,一滴一滴地出水,水珠儿一粒一粒地滴在自己脸上,他在脸上抹了抹,“cao!有味道?!”

猛地睁眼,天已大亮,前夜下过雨,开着空调还光屁股的王大头直接打了个寒颤儿,抬头一看,“他妈的,真漏水了!”

前夜大雨下得又急又猛,直接把某人的天花板防水层干翻了,好巧不巧,就主卧枕头正对着的位置,一半一半儿的概率,准确地落他脸上了。

这漏的啥脏水,墙皮,灰尘,雨水,壁虎分泌物的混合液体,王桥歆第一反应是冲去洗漱台,我不会毁容了吧?

好消息是,五官建在;坏消息是,破房顶得修。

急急忙给物业打了个电话,随手套上个短裤衣衫,然后等着他们上门,这都什么事儿啊?

好不容易放假了,我队友,约妹子的,看孩子的,打游戏的,撸猫逗狗的,我在家里看着俩物业大叔修屋顶?????

修理那地儿是巨吵,差不多是巨型空调,马力全开的发动机,产生的噪音,直接在王桥歆边闹腾,还是一边一发动机那种。

折腾了两三个小时,物业大叔还不保证下次大雨能不能有用,建议他找个时间重新做个防水涂层,那他哪有空啊?先搁着,等老妈下次过来的时候,让她把这事儿弄了吧。

送走修理工大叔,王桥歆在这屋里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得出结论,这地方不能待了,我还是回运动员公寓吧。

打开冰箱,原本只想喝个冰矿泉水,无意间看到冷藏室里老母亲包的纯肉馅儿的饺子。之前放假,他和方依依就在这屋里赖着,把存货都吃得差不多了,就和老妈说了声,自己又出门了俩月,回来又是塞满两个隔层的大饺子,生怕不够吃似的,这次额外多。

煮几个?